☆﹀╮========================================================= ╲╱= 小说TXT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书本网】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版权归原文作者! =============================================================═ ☆〆 书名:[家教初代]致我深爱着的你 作者:我女票呆萌 你说你会保护我。 我说我相信你。 1.男主Giotto,家教初代;女主洛蒂,原创角色。 2.标题与正文无关,文案看着正剧其实内容轻松向。 3.作者死蠢,内容YY,本文纯属娱乐,考究党出门右转。 4.每章标题与正文无关,只是作者最近在循环这首歌。 内容标签:家教 穿越时空 因缘邂逅 搜索关键字:主角:Giotto,洛蒂 ┃ 配角: ┃ 其它:家教BG ☆、等爱的心跳多少速度 ?  来到这个世界的时间,是在某天的放学后,那个黑漆漆的夜晚。小区旁的公路正在重建,包括隔壁小区的家长们都在投诉为什么要在这种时候重建——十足地影响了寒窗苦读十二年的各位莘莘学子的高考。   而我,名叫洛蒂,正不赶巧是那些莘莘学子中的一员。也非常不赶巧地,在某天深夜下了晚修回家的路上,眼瞎又脚滑地摔进维修工地的那个大坑里,但是一点痛楚都感觉不到,同时我的周身似乎没有一点点也氧气的存在,完全不能呼吸,也无法睁开眼睛。   直到能够呼吸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跌落在一张巨大的木质办公桌上,一桌人有四个,都在看着我。那些人的发型非常奇异,都不是黑发,而是五颜六色的,着装打扮十分绅士,姑且确定不是东方人,而周围的装饰,姑且可以认为不是这个世纪。   等等,不是这个世纪?!我有些惊恐,对上坐在那位坐在主位的金毛的视线,对方疑惑于我的出现,以及我身上(对他们来说)的奇装异服。的确,我穿着的是在大天.朝形成一道独特风景的桶状麻袋款墨蓝纯白相间的运动装校服,一看就和这里的画风不符,而且我还喜欢买大一码的校服,宽松肥大,显得更奇怪了。   那个金毛开口,吐出了一句鸟语。   可怕的是那个鸟语我还听得懂,他问我是谁,用意大利语。我的父亲有一个意大利的好朋友,他以前经常来我家玩,我也趁机学了一口带着中国腔调的意大利语,现在忘得差不多了,能听懂已经是奇迹了。想了想,反正自己的名字在意大利语也是一个名字,于是便答道:“洛蒂。”   “洛蒂?”对方皱了皱眉,然后重复我的话,我点点头,示意他我的确是洛蒂。然后,我就听到他很肯定地说:“你不是洛蒂,你是谁?”   “……”这话说得我当时就不乐意了,不是你妹啊!我的内心抓狂了一阵,又心想也许他们也有认识的人和我重名吧,对方还是本地人,我不好冒犯,于是我随口给自己编了个名字:“玛丽莲梦露。”   他们似乎很好的接受了这个名字。然后我更震惊了,我来到了一个连梦露女神都没有出生的年代?我犹豫了一下,用我一听就是中美德爱法英意荷口音混杂着的、连语法都有问题的意大利语提问,“请问现在是哪一年?”   那些人看了看我,金毛旁边的红毛给了我答案,现在是1860年。我想,我的脸色一定十分色彩斑斓。1860年意味着什么!现在的中.国还尼玛的是清朝啊!而且好像就是这个时间英国试图撬开我国大门。   说起来,虽然我来到这里之后他们都沉默地盯着我,偶尔问几句话,但是毋庸置疑这个地方是用来开会的吧?我一定是打扰到他们了。这么想着,我心存愧疚地从桌上蹦下去,在他们的目光之下鞠了个躬,“对不起打扰到你们了,我什么都不知道就这样我先走了。”说完,我起身找了找门,然后通过那个出去了。   到了外面之后是一个甬道,没有人。我掏了掏外套口袋,里面很深,我掏出了我的手机还有在这个地方完全不能使用的五十块人民币,那是我这周剩下的饭钱……然而在这里还是不能使用。身无分文没有家还没有啥擅长的本领……我该何去何从?   洛蒂,芳龄二九,高中应届毕业生,第一次纠结起了生存问题。特么的我高中都还没毕业呢。   最终,我选择了寻找一个幽静的地方先把我还没写完的物理卷子写完在思考如何生存下去。其实不过是找个事情来蒙蔽自己的精神而已,我没记错的话这个时期的意大利有一场战争,理科生能像我这样历史记得这么熟是很不容易的,但是我要是真的没记错的话……我大概是回不去了。   时间总是过得很快,它静静地从笔尖流过,我从选择题写到了填空题,窗外的太阳也从东边一点一点移到了南方,到了最炎热的时候。知道汗水从额头上滴落,点在卷子上的时候我才迟缓地发现我的手心已经渗出了不少汗水。   我找的是户外的一个亭子,被太阳晒到是应当的。现在的季节约莫是夏天吧,而在我原来的世界,现在已经是十一月了。我生在南方城市,在北方已经套上大衣的时候我还有同学穿短袖,自幼怕冷的我还是乖乖穿上了外套,现在也顺从这自己的意识脱了下来,扔在一边。   “明日逢えたら,あの日のように……”   最后一题还在计算的时候,花泽香菜轻柔甜美的声音伴随着背景的钢琴声从手机扩音器中传了出来,我停下笔,伸手关了闹铃。拿手机计时,这是我一个人做题时的习惯。   “那个是什么?”   “卧槽尼玛!”我惊诧地抬起头,映入眼帘的还是那个金毛。说实话他看起来年级并不太大,却比我高了一个头,穿着剪裁得体的白衬衫配上一件黑色的马甲,看起来极有气质,很儒雅,如我对他的称呼一般,他有着一头蓬松的亮金色头发,被太阳照的熠熠生辉。值得一提的是他的瞳孔也是金色,眼神清明,很吸引人。   当然,就算我这么称赞他也不能改变我被他吓了一跳的事实。也改变不了我被人吓了一跳之后最先说出口的不是那些萌妹子娇滴滴的语言,而是身为一名资深女diors破口而出的脏话。   幸好金毛听不懂,不然丢脸丢大发了。   见我吓了一跳,金毛有些歉意,“抱歉,玛丽莲,我让你受了惊吓,我只是看到亭子里有人所以过来看看罢了。”   听到这话我脸有些挂不住, “没关系没关系,是我写题太专注了。”我有一个缺点,过于专注就很难察觉周围事情的变化,除非是太吵了。“还有,虽然有些抱歉,但是我的确叫洛蒂。”   说着,我随手把手机塞进裤子口袋然后拉上拉链,幸而对方没有发现我的小动作。   “这样啊,那么我就叫你洛蒂吧。我叫Giotto。”他露出一个笑容,强烈的阳光从上方打在他的身上,但是那一刻,我觉得那阳光并不算什么,还不如他的一个笑容。   “洛蒂在这一块有家吗?我们可以送你回去的。”   听到这话我回过神来,我抓起被我丢在一旁的外套往他那里伸了伸,“你觉得就我这样的衣着打扮像是在这里有家的人吗?”   他凝视着我,沉默。   见状我乘机说道:“实不相瞒,我不知道我来自哪里,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来到了这里,如果条件允许的话,你可以先收留我一段时间吗,Giotto先生?”   他是我初来乍到的见到的人,除了他,我没有任何人敢期盼了。况且,如果面对的是刚才Giotto身旁的那位脸上有纹身的红毛先生的话,我大概是说不出这种话的,但是面对现在在我面前的Giotto我却敢说出来。我很相信相由心生这句话,Giotto一看就是很好欺负的那种人。   ……不,你们听错了,我没有黑Giotto先生。   对方依旧看着我,也许是在消化我刚才说的话,亦或者是在考虑我的话的真伪性。   没多久,Giotto先生就对我说:“如果不介意最近先住在办公室的话,我可以让你在这里呆一段时间。”   “那就可以了!”我小鸡啄米般点头,有地方住就行了,但是还有两个问题,我嗫嚅了一阵子,最终在对方询问的眼神之下屈服:“请问……你们包换洗衣服和食物么?”   “……”   果然,我住进来还是让有些人不太满意了。我看着那个红毛,听Giotto说他叫G,他此刻正在反驳Giotto让我在一个闲置的办公室先住下等找到合适的地方再说的提议。“我们现在还是起步阶段,不能多一个累赘!”   “可是洛蒂她在这里无依无靠,不是很可怜吗!如果我们连身边的人都不能帮助的话,我们创立的自卫团还能保护其他居民吗?”说这话的时候Giotto表情十分坚定,同时我也相信了我没有托付错人。   “嘁,随你吧。”G瞥了我一眼,闭嘴了。   G的气场让我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心虚感,刚才来的路上听Giotto说他们是从小长大的竹马,究竟是什么样的经历让他们两个成为了这样两个截然不同的人?不过他们两个也刚好互补嘛。作为半个腐女,我乐见其成。   在G的准许(大概)之下,我成功寻觅到了给我居住的地方,有些感动,为自己的机智鼓掌。稍晚些的时候,一位神父送来了两套修女服,Giotto说这是我的换洗衣服。   修女是什么,就是那种不能结婚还必须穷一辈子的出家女人。面对这么神圣的衣服,事实上,我的内心是拒绝的。   “纳克尔先生,修女服可以随便送给不信耶稣教的人的吗……”我扯着嘴角问那位名叫纳克尔的神父。   被点名的纳克尔脸色有些黑,“《圣经》里面也没有这么提及这种事情。Giotto说无论如何都让我给他弄两套女孩子家穿得衣服来……”   究竟是什么样的过往让纳克尔和Giotto成为多年的好基友的?我和G都非常有默契地看着Giotto,后者的笑容有些挂不住了。“你们别这样嘛,我给洛蒂准备了一个很好的身份。”   所谓“很好的身份”就是由于战争所以来到这里避难的修女,然后被Giotto收留,替他工作。我沉默了一阵,然后手动掀桌,这关修女屁事啊!而且我一看就是东方人吧!对此,Giotto的解释坑坑巴巴:“因、因为纳克尔拿来的是修女服嘛!”   “废话,你让一个神父找衣服人家当然只能找这种衣服。”G对此都无力吐槽了。   “洛蒂……”Giotto可怜巴巴地看着我,似乎是在征求我的意见。   我也无力吐槽,但是对方还是一番好意,不仅给了我住的地方,还费心思替我想身份。现在的意/大/利乱得很,人口普查也不够到位,有很大的空子可以钻,而要钻这个空子,是需要他们的力量。“无所谓,谢谢了,Giotto。希望我能做到不玷污这套衣服吧。”   想要玷污也很难的好么,像我这种穷鬼单身鳖……心累。? ☆、像树上的知了唱歌 ?  事实上我只在办公室住了几天,在这几天中我深沉的把我书包里的复习卷子遮住答案全部重新写了一遍——实在是太无聊了。   幸好那天脑抽,带了复习资料回家。高三狗很少带作业回家的,在学校这么忍辱负重,课间都不能停下计算的手,回家洗洗睡就算了吧。掉坑里那天的第二天,我们是要一模的,学校布置了奇多作业,下了晚修我写了一会发现还尼玛的差两张,就顺便收拾了些复习资料等着回家再看,还有一些闲置的复习资料。   结果只是经过了约莫两个街道的路程,我似乎不用复习也没关系了。   Giotto偶尔来叫我吃饭,就会很好奇于我所带来的一切东西,比如他看不懂的各科复习资料、他没用过的各种中性笔,以及我的手机。对啊,手机还有电呢,就是没信号。   别问我为什么,我家那个胡子拉碴的老爹的关系网简直是一个大BUG,你以为他只认识一个意大利人吗?可笑,他认识的外国人不止一个还不止一个国家。这其中有做各种职业的人,比如老师、书法家、商人,自然还有一个科学家,有一天他来我家玩的时候送了我一台改装过的,可以通过太阳能充电的苹果手机,似乎还附带诺基亚的功能,我也是醉了。   可怕的是有一天我回家之后看见电视上的新闻正放着著名好莱坞女星来中国参加某活动的新闻,那显示屏中的脸和坐在沙发上和我爹谈笑风生的金发碧眼大美妞如出一辙,她看到我还热切地招招手,用不太熟练的中文给我打招呼:“欢迎回家,洛蒂!”   啊,我的世界真是五彩斑斓。   好了言归正传,在办公室蜗居几天之后,Giotto找到我,说想送我去一个公爵家里当女佣,服侍公爵的女儿。   那简直就是要我的命,“说实话,你们不想鸟我了可是放我一个人自生自灭,我不介意。”   “啊啊不是这样子的啊洛蒂!”Giotto有些手忙脚乱地向我解释,那公爵的女儿是Giotto的朋友,叫艾琳娜,他们觉得这里还是过于危险所以想要把我送到艾琳娜身边,这样相对会安全一些。   话是这么说,但是我一直觉得把我送去那小姐身边才会更危险吧?   Giotto看出了我的忧虑,安抚道:“放心吧洛蒂,艾琳娜是一个很温柔善良的女孩子,你和她一定很聊得来!”   聊得来才有鬼哦……我向来不喜欢那些处在庙堂之高不懂贫民之苦却叫嚷着要体恤民情的人。   于是,见到艾琳娜小姐的时候我瞬间后悔我说得这些话了。   那天艾琳娜穿着和她眸子一样水蓝色的裙子,与我曾和G一起去购置物品的时候经过歌剧院见过的贵族小姐们截然不同,她的裙子没有褶裥饰边,没有各种各样的华丽浮夸花纹,只是象征性的绣了几朵花作为装点。一头金黄色波浪卷坠在脑后,搭在胸前,和蓝色的裙子、蓝色的眸子相辉映,温婉动人,令人沉醉。脸上一直挂着轻柔的笑容,那水蓝色的眸子里净是柔和,没有一丝矫揉做作。于是,我对艾琳娜的好感度从见到她为止一直UPUPUP,UP到MAX都不为过。   艾琳娜对我一直盯着她看的动作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只是微笑。反倒是Giotto看我一反常态的举动,有些不解,“洛蒂?”   我回过神来,糊掉自己刚才丢脸的动作,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地对Giotto说:“Giotto,你的美貌被艾琳娜小姐甩了一条街。”   “……”Giotto竟无言以对。   我没有带很多东西去公爵府上,就手机和一本《天利38套-化学真题汇编》,这是我当初自己买来复习的,每一科都买了一套,但是作业太多完全没有动过。当初在教室的时候我就准备带回家,结果来这里没写的东西全派上用场了。   至于校服和书包其他什么的的全托付给Giotto了。   还记得当时我一脸严肃地对他说:“如果这些东西丟了,我万一回到家会连命都没有的。”   “我会好好保管的!”Giotto也正经地应答我。   ……其实,这只是几张微不足道的复习资料而已,我可以去办公室偷多几张,但是懒得重写。来到这里七天,我完全丢掉了身为高三学子的如山压力。   “你在想什么?”   说话的是一个有着奇异发型的男人,怎么形容呢,很像凤梨,又很像冬菇。于是我看着他的发型脱口而出:“我在想今晚要不要吃冬菇。”   言毕,我看到了那位名叫戴蒙斯佩多的贵族青年脸色一僵。他一定很想掐死我。   戴蒙还没说什么艾琳娜的笑声打断了他,“洛蒂说话很有趣呢!”我幸免于难,并且看着戴蒙的脸色由青转红,嘴角稍稍勾起,笑得明媚。听说这两人是恋人,真是一朵艳丽的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我在艾琳娜家见到了另一位洛蒂,她是艾琳娜的姐姐,听到这个我整个人都不好了。她和艾琳娜是完全风格迥异的两个人,她嚣张跋扈。那位洛蒂,姑且叫她美杜莎算了,因为她有着美杜莎般的卷发,颜色不纯,也不金,是混杂着土黄色的棕色。美杜莎的衣着打扮也十分夸张,纤巧繁琐,十足的洛可可风格。我猜上面的任意一个花纹都比“范爷”一件龙袍上的要复杂,也昂贵。   当然,再纤巧的服装在美杜莎庞大的身躯下,还是显得十分笨重的。   我站在艾琳娜的身后,随她走进餐厅。眼尖的美杜莎一下就看见了我,“天哪,快看我亲爱的妹妹带了什么回来!一个东方姑娘!”   “这是今天和斯佩多在散步的时候遇上的东方姑娘,似乎在躲避什么,我便带了回来,她叫泽兰。”艾琳娜面对着聒噪的姐姐依旧很温柔,完全没有厌烦的意思,微笑地介绍我来。   美杜莎很霸道,她若知道我和她有相同的名字,一定会把我大卸八块的。为此,艾琳娜特地叫我给自己起一个名字,于是我给自己起了泽兰。泽兰这个名字用意大利语来说非常拗口,没什么文化的美杜莎皱了皱眉,掠过了这个名字:“你带回来做什么!她穿的这么脏,如果她身上有传染病怎么办!”   传染病你大爷。我身上的衣服是艾琳娜的好么,只不过为了体现出我的落魄扔地上踩了两脚而已好么,去年体检单下来我连近视都没有何来的传染病啊。呵,反倒是你这种想得传染病都没人屑于传染给你好么。   虽在心中腹诽,但是我表面上还是非常镇静的。   “姐姐你别这么说。她懂得许多知识,我想和她一起探讨一下,所以带了回来。我想家里应该不缺钱养多一个女佣吧?”艾琳娜替我开脱着,也顺便把她的目的说出来。   “一个落后的东方丫头懂得什么知识啊!只怕她还分不清楚意/大/利和罗/马呢!”   “我看分不清的是您吧?”在艾琳娜还没有接话的时候,我非常不符礼节的反驳了一句,抬起头我就看到美杜莎的脸色变暗了,她估计很少被人反驳,我可不管这些,“不知道洛蒂小姐认不认识道尔顿?他提出了化学元素是由非常微小的,不可再分的微粒-原子所组成。他的原子论为许多经验性的化学定律提供了清晰的理论解释,使人们认识到隐藏在纷纭复杂的化学现象背后的统一本质。1958年,也就是两年前,贵国化学家康尼查罗发表论文令人信服地指出,只要接受50年前阿伏伽德罗提出的分子假说,测定原子量、确定化学式的困难就可迎刃而解。这就是近代化学的开端。——”   我面无表情地继续背着化学书上的内容,在这一周的相处中,我的口语越来越溜了,偶尔好奇的时候也会问起各种术语怎么说。况且,我曾和同学打赌我一个课间背得下来这段话,然后我成功坑了对方的一顿午餐,在这种时候这段话又用上了。   啪啪啪!我看着美杜莎的脸色,脑补处了她打脸的场景,现在她是她愤怒却不知如何发泄的表情,看得我心情愉快,继续得寸进尺:“顺便请问一下洛蒂小姐,您知道化学是什么吗?”   只听得啪的一声,我的左脸印上红印子。美杜莎的嘴脸变得犀利,“艾琳娜你哪捡来的野丫头敢□□的话?”   “也不知道打了野丫头的人该称作小姐还是泼妇了。”我的嘴丝毫不饶人。   最终,由于美杜莎十分不喜欢我,而艾琳娜的父母又是极为宠爱这位大女儿,我住进艾琳娜家的事情泡汤了,我再次被遣送回Giotto的办公室。   得知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Giotto十分无奈,“洛蒂,你就不能稍微忍一下么?”   我沉默了一阵,“我分得清楚罗/马和意/大/利啊。”虽然我是理科生。   “……不,重点不是这个。”Giotto觉得有一口老血堵在自己的喉头。? ☆、此起彼伏 ?  虽然G这种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但是毕竟Giotto看起来这么人畜无害,所以我从来没有怀疑自己来到了个什么破地方。   直到有一天。   那一天,没有面目狰狞的巨人趴在高墙上俯视下面的人类,亦没有巨大的机器人从天井中冲入(1)……哦我什么都没说。实际上那是一个很祥和的上午,吃了半个月面包的我在早餐之后我开始怀念我故乡的早餐。   见我一脸思乡,Giotto于是又很关切地凑了过来,得知我是想念远在老家的饭了,G居然嘲讽我不会做饭。他这话说的我这个高三之前都是家里做饭的高三之后只能吃快餐的人不得不秀一手了嘛。   最近他们似乎特别忙,我也对这里熟悉了起来,跟他们报备了一声后我去集市了。   我的家,Giotto的办公室的地址在一个比较偏僻的郊外,没有市区那么繁华,到那里的必经路有一片荒无人烟的空地,经过那空地还要穿过各种小路才能到家,总结就是远。拎着各种食材走在回家的路上,我绝对不知道前方高能,然后它就高能了,还就是在那块空地上。   一开始我还没有到那块空地的时候只听到了大大小小轰炸的声音,这种电影里面才会听到的东西我怎么听得异常清楚?!我脚步顿住,心想不会这么巧吧,我经历了穿越之后又要经历枪战?!身为大天.朝的普通高中生,我有点方。   在这里还是人生地不熟的,我无路可走,只得往轰炸声的那里小心翼翼地靠过去——好歹也要到办公室那边找到Giotto啊!   ……结果,我在空地那一群花花绿绿的人中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金毛。与以往不同的是他的额头上有一团橙灿灿的火焰在燃烧着。   不知道应该怎么形容,总之那一刻,我的内心是崩溃的。   看到我的那一瞬间,Giotto有些错愕,“洛蒂……”说完他又后悔了,毕竟现在是有敌人的,把我暴露在那些人的面前还是不太好的。   “你的马子吗?”另一群我不认识的人里面有人这么说。   马子你大爷你大爷你大爷。我内心抓狂,表面淡定地说:“不,你认错人了我叫玛丽莲梦露,彩虹尽头的玛丽莲(2),和他们这些肤浅的人类无关。”虽然这个时候梦露女神还没出生,但是对我来说她已经死了,所以冒用她名字的我一定也不是人类。   周围诡异地沉默了一阵,我决定趁此机会赶紧逃离这个地方。   但是我一扭头就撞上了一堵硬梆梆的墙,“哪个龟孙子竖了一堵墙啊……”嘟嚷完我就庆幸我他妈说的是中文了,因为那不是一堵墙,而是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我大概只到他的胸口。对方看着我,然后我就这么被他活生生的提了起来,我手上的菜什么的洒了一地。   他是捏着我的头的,我有一种窒息的感觉,就算能呼吸,在他强烈的气场下我大概也是大气不敢喘一下的。伴随着对方捏住头的力气在逐渐变大,我的头也疼得要死,像是快要炸裂一样。我下意识地挣扎起来,却完全没有什么效果。   “唔…Gio…tto。”在意识迷离的时候,变得朦胧的视线里是他冲上前的身影,我这么含含糊糊地叫着Giotto的名字,他额前的火焰正活跃的蹦哒着,极为耀眼。   被松开之后我整个人瘫软在地上,刚才麻木得没有感觉的紧张感向我袭来,我四肢发软地动弹不得,还是最后和G一起解决了那些人之后的Giotto把我从地上抱了起来。   事后我才反映过来那是我梦寐以求的公主抱,至于当时,Giotto的怀抱太温暖了,真的。仿佛寒冬的冰天雪地里投下的一束阳光,融进了怀里,暖到了心里。恐惧在渐渐被消除,我环着Giotto的脖颈,眼泪不住往下流,“Giotto……呜……”   听到我的哭腔Giotto有些不知所措,生硬地转移了话题,“洛蒂…呃,那个!你买的食材都脏了呢!我们等一会去重新买吧!”   “我想回家了。”   我是真的想家了。我家里虽然没有老妈,只有一个年近半百却整天无所事事的老爹,但是至少环境比这里安全得多,我爹也会护着我。有些人都五年级了还不成熟,还叫嚣我是没娘的野孩子,我从来不示弱,跟对方干了一架之后老师通知了我爹,他来的时候嘴里还叼着根颓废的烟,见着我就给了我一拳,然后也不顾老师的阻拦给了那个傻逼一拳。   当时我爹说:“别以为你是小孩就可以嚣张,打死了也就抵一命的事。”他满不在乎的样子还有那傻逼和他父母害怕的嘴脸我现在都记得。   我也想学校了,我想我的同桌弥弥,那个可爱的女孩子,我们高一开始同班,中途分科分班好几次没一次分离我俩,最后还成同桌了;还有弥弥的后座的学习委员,爱称学美,高二和我们同班,有着大家羡慕的成绩,还有嫉妒死人的长相。我们三个可以在考试的时候互相帮助,课上十分有默契地分开抄笔记,课后从学校厕所有多臭聊到生命的结构基础。   和别人打赌背书请客吃饭的时候我一次没落下带他们,我们还说毕业了一起去环游中.国。   至于现在呢,身边都是我不熟悉的环境,不熟悉的人。我却没有一项可以在这里赖以生存的技能,空有一张得饶人也不饶人的破嘴。   来日绮窗前,寒梅著花未?无人知晓,无人理会。   “洛蒂。”Giotto的声音很温柔,很像我大妖尾里长相俊美的杰哥(3),很让我沉陷其中,他念了我的名字。   “嗯?”我迷迷糊糊的应。   接下来,我就听见他很认真的说,“在这里,我能保护你的。”   许诺一般的语气,却让人信服,不去怀疑。   “嗯。”我说。Giotto一定很值得我去信任,我一直这么坚信不移。   那天,Giotto和G向我坦白了他们的许多事情,比如说这个叫做彭格列的自卫团,以及包括艾琳娜、戴蒙、纳克尔在内的数名同伴,还有偶尔来这里和Giotto他们讨论事情的西蒙柯扎特其实也是一个西蒙自卫团的首领什么的。   当然,我的槽点很正常的盯上了Giotto这个自卫团的名字,我可疑地看向Giotto,“你有多久没吃蛤蜊了?我会做辣炒蛤蜊还有蛤蜊蒸蛋。”   后者依旧是一如往常的无奈,向我解释道,“……我姓Vongola。”   “哦,你们一家人都很喜欢吃蛤蜊?”   无奈已经不能很好地形容了,Giotto有一种无力感。   还记得以前在查怎么做蛤蜊的时候查到过一个资料,目前发现最高龄蛤蜊为507岁,不幸的是在研究的时候,科研人员把它弄死了。我把这个事情告诉了他们,然后一本正经地对Giotto说,“你要是碰上了一定要好好待它,这可是你的亲族。”   “……”   G在旁边憋笑憋得很厉害。   我几乎是不敢出门了,每天都宅在家里。手机里的歌一遍遍都放腻了,游戏什么的自从把之前的记录翻新了一倍之后就没再动过了,题目也不想再写了。反正现在的日子就是无所事事,而且宅子里也没别的什么人,除了去骚扰Giotto之外的事情就是去骚扰G了。   Giotto和G也没有很闲,他们其实是经常出门的,但是无论多晚,就算G不回来,Giotto也会回来。   听说这里之前是属于Giotto父亲的一个避暑庄园,现在是他们这个自卫团的秘密根据地,其他同伴们还在别的地方工作,Giotto和G之所以来这里是因为我在这里,如果他们不来的话我太可怜了。   怪不得他们之前想把我送到艾琳娜小姐那里,这么说来我有些羞愧,“……要不你们还是放我一个人自生自灭吧。”   “不行!”Giotto反驳得义正言辞,“我说过要保护你的!”   卧槽,你说得这么认真干什么!真的以为我会很感动么!……好吧,我会。   后来有一天,他们回来的时候还带了两个人,看到其中一个的时候我眼睛一亮:“艾琳娜小姐!”   金发碧眼的少女依旧眉眼弯弯,“好久不见,洛蒂,叫我艾琳娜就好了。”   Giotto说,艾琳娜从今天开始和我一起住在这里。我讶异,她不用回自己的家了吗?我这才知道,艾琳娜的父亲为了名利拒绝了戴蒙的求亲,反而答应了一位都要老掉牙的丧妻贵族的求亲,只因为对方比戴蒙的家族要更有权有势。   讲起这个的时候,我自然是注意到周遭的人脸色都很阴郁,就连艾琳娜的笑容都有些敛起来了。生在自由时代的我还是很能理解这种无奈的,我也没那么长舌。牵起艾琳娜娇嫩的小手,我试探着问她:“我现在想去做水煮肉片,你要一起去吗?”   说实话我不确定艾琳娜是否愿意去,反正我是很愿意的了,毕竟这里食材不全,我倒是很期待做出和印象里味道不同但是也很好吃的水煮肉片。   谁知艾琳娜马上就好奇起来,“水煮肉片是什么?”   稍微解释了一下之后艾琳娜马上就请求和我一起做,我自然欣然答应。艾琳娜的手很白皙细嫩,上面没有做活留下的一点点痕迹,我敢相信这个水煮肉片得做很久。但是两个姑娘的厨房还是很有趣。   说起来我上次和个姑娘下厨还是和弥弥一起呢。   其实我是知道的,他们之所以把艾琳娜带到这里来的理由还有一个就是担心我一个人的时候会孤单。我很感谢我在这个时代能够碰上他们这些体贴的人。   (1)巨人出自《进巨》,巨大的机器人出自《天元突破》   (2)有一本书叫做《彩虹尽头的玛丽莲:性.爱、谎言、谋杀和大掩盖》   (3)《妖精的尾巴》杰拉尔? ☆、想求求何仙姑 ?  有艾琳娜的日子丰富多彩,虽然还附赠了一个戴蒙斯佩多。这个人虽然不住在这里,但是三天两头往这跑,感受到剩下的人都是单身狗的恶意了吗?   想当年弥弥跟我说她和班上一个有点姿色的直男癌交往了的时候我一脸日了狗的表情,喜大普奔的是后来分班,我和弥弥都去了A班,而直男癌因为成绩不好沦落到了D班之后就因为受不了弥弥排名跟他差了四百多名提出了分手。   本来还有点伤心的弥弥听说了此时当即擦了泪带着我去校门对面的沙县大酒楼吃分手餐了。两个人,在人均消费七八块的沙县吃了近四十块,回去我就催吐了。   好了,不扯那些有的没有的了,来扯我和艾琳娜吧。   也许是因为我和谁都能聊得来,虽然我和艾琳娜有着许多的差异,但是我们还是可以有很多的话题。比如艾琳娜很好奇我们神秘的东方文化,我听她把我历史书上学到的普通事情说得充满了神话色彩,我就默了。   原来中.国五千年的历史在歪果仁眼里这么玄幻吗?!   “亲爱的,”为了不打破我的祖国在她心里的神话形象,我斟酌着开口,“其实……我们没有你们说得这么神秘的。比如说炎黄大帝他们都不是神鬼他们不会飞……”   “诶,可是我曾在一本书上看到的啊。”   “……你平时看的都是什么书?”那一定是盗版吧!我感觉整个人都有点玄幻了,“我跟你解释一下我们炎黄大帝到底是什么吧。”   说话间,开完会的Giotto推门走了进来,“你们在聊什么?”   我看了他一眼,然后答:“我们在讨论如何掰正依旧扭曲的三观。”   “……”Giotto脚步一顿,笑容僵了一下,“什么?”   =====<<<   这是一个很冷清的时代,工业革命的脚步正在一步一步前进,正在进入蒸汽时代的这里很无聊,没有彻夜通明的霓虹灯,也没有24小时营业的店铺,更不用提电视电脑之类的。对于一个习惯于城市喧嚣的人来说这里是世外桃源,也是神魔地狱。   我转醒的时间应该是半夜十二点半,放在半个月之前我还奋战在高考前线的时候这种时候才差不多该去睡觉了。我睡前还习惯再看会单词,估计是没这么快的了。于是在这里半个多月后的我的生物钟调整地差不多和这个时代差不多了,睡眠质量也大幅提高,睡不着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然而我还是醒了过来,我醒来的时候身边的艾琳娜睡意正酣,月色正好,细碎的月光从窗户洒在地上,一片祥和静好。我却要顶着心脏不适时的难受轻手轻脚地起身找个地方让自己放松下来。   我来到露台,手里攥着手机。露台有一个小秋千,我坐在上面摇啊晃啊,手也没停下轻门熟路地点开了音乐界面,放起了一首和这里气氛很不搭的《Happy Endings》,轻快的旋律,以及花泽香菜超级甜美的声线,我听了多少次都停不下来。   里面的“chu~”和“KiraKira~”都让我痴汉不已。   对,我就是这么爱花泽香菜_(:з」∠)_香菜我嫁。   “很可爱的声音呢。”   Giotto的的声音突然从我身后传出来,吓得我从秋千上脚一打滑,摔了下去,我整个人膝盖着地跪到了地上。手机飞了出去,“啪嗒”一声在这寂静的夜里异常响亮。   见状Giotto上前想要拉我一把,我很好的接受了这个协助,结果起来还没站稳马上又被绊了一跤,扯着Giotto一起往地上扑。毕竟是绅士,反应极快的Giotto还是拿他的手替我垫了底,于是他的手拦在我的腰上,他整个人则是压在我的上面,近在咫尺的呼吸声我听得一清二楚。   卧槽,这种神进展。   站起来之后Giotto手忙脚乱地向我解释,“呃!那个,洛蒂,我不是…什么…我只是看到你走出来就想出来问问你怎么还没睡?”   “因为我睡不着啊,我容易醒,也多梦。”说着我还我走到一旁,把手机捡起来,把切到另一首歌的音乐关掉。   “诶,一直以来都是?”Giotto有些震惊,旋即眼里满是关切。   有些无语,我摆摆手,“别这么看我!”我最受不了这种草食动物般的眼神了。   Giotto收回眼神,虽然眼底依旧透着关怀。我有些躲闪地看着他,我们对视了一会,他抬手揉了揉我的头发,“时候不早了,还是去快睡吧。”   “嗯。”说着,我我抬手掐了掐他的脸颊,笑嘻嘻地,“晚安啦Giotto!”言毕我离开了露台。   事实上,我是落荒而逃的。天知道我什么时候开始对一个男人下手了!作为一个声称自己喜欢同性其实是双性的可爱少女我平时都是对女人上下其手的好么?!唔虽然不可否认的是Giotto的脸比大多数女性的脸要软上好些。   洛蒂并不知道的事情是,在她离开 之后,Giotto愣在原地,面红耳赤。   过几天我一觉睡醒的时候我周围环绕了一股清幽的香味,到处都是,很难找出是哪里传出来的。打开了窗户我就知道这些是什么香味了——原本种着蓝钟花的地方改种了一大片薰衣草,蓝紫色的花朵在风中摇曳,略带木头甜味的清淡香气也被风送来了我的房间。   昨天应该还是蓝钟花的啊……我怀疑起自己是否再次穿越了。   洗漱完毕之后我发现室内的装潢没有任何变化,只是花园里多出了一片薰衣草。   “早上好啊,洛蒂。”Giotto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昨天睡得好么?”   “就是现在不太好。”我十分诚实地回答。   闻言Giotto一愣,“诶,为什么啊?”   我扯了扯嘴角,指着不远处的薰衣草,“这些是什么啊?”   见我脸色不太好,Giotto收起笑容,小心翼翼地开始解释:“之前洛蒂你不是说自己总是睡不好嘛……我就订了可以改善睡眠的薰衣草回来,G和艾琳娜他们也都是同意的!只是……你不喜欢嘛?”言语间透着谨慎,像是做了坏事的金色猎犬一般。   听到这个解释我一愣,还真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啊,我很少睡不着是真的,只是多梦也很容易醒罢了。这种事情在现代人是很正常的事情,我也没有多在意,而Giotto却实实在在听进去了。反正我是一点怨言都有不起来了,只得松了脸色,“谢谢你,Giotto。”   “不用谢!”似是放心了,Giotto再次笑了起来,标准的露八齿,沾染着暖阳的气息,以及若有若无的闪光背景板。   果然,我对这个笑容一点把持力都没有。欧洲人的种族优势瞬间就体现出来了嘛!如果我说我现在想冲上去扯他的衣领怎么办!我默了几秒,转身以那年体育中考的速度溜掉了。   跑到书房我已经气喘吁吁,然后我和艾琳娜就这么面对面凝视了数秒,艾琳娜问我:“洛蒂怎么了,发生了什么?”   “不,什么都没有。Nothing.”我一脸深沉地从书架抽下一本书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地开始看。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要跑这么快,但我还是非常顺畅地溜了。对不起Giotto。   虽然好奇,但是艾琳娜还是收回想要追问的心问了我另一个问题,“神农真的尝百草了吗?”   这之后,我们就开始继续讨论我博大精深的天.朝文化了。虽然在这其中有许多艾琳娜提出的问题我是一个字都不会回答的。   祖国麻麻我对不起你(跪。   当然我也有做非常对得起祖国麻麻的事情的,比如说,我拿着国际象棋教艾琳娜下起了中/国象棋。   是的,中/国象棋。   一开始艾琳娜托戴蒙买来国际象棋的确是想和我一起走国际象棋的,但是对于这种西洋棋,我总是不自觉地代入中/国象棋的规矩,偶尔忘了王后,偶尔又用了中/国象棋的走法,艾琳娜教了我几次之后她大概是觉得我朽木不可雕也,于是就放弃了。   然后为了打发时间,我就开始教艾琳娜中国象棋。我们于是重新在纸上画了一个10x9的棋盘,我还一本正经地写上了楚河汉界。艾丽娜的确是很聪明,至少人家在熟练了之后不会把两个弄混。   那几天我们玩象棋玩得热火朝天,也影响了很多人,比如每天戴蒙过来时一部分的视线就会在落棋盘上,有时候Giotto会特地抛掉工作来和看我们下棋,甚至偶尔还要叫嚷着自己也要来一盘。   但是毕竟,人家还是要工作的嘛,这么玩物丧志是不好的。所以我们这个持续了几天的象棋活动被G强行叫停,他手里的文件有一本词典那么厚了,看我的眼神像是要把我千刀万剐一样。我立马就怂了,一脸委屈地看着Giotto。   “G你不要这么对洛蒂嘛,她只是下个棋而已。” Giotto替我辩解。   “那你掺合什么啊,这堆还只是昨天你欠下没处理的文件而已!” G没好气地举了举他手里的文件。   Giotto默。? ☆、来替我占卜 ?  5-   大家好我叫洛蒂,有一个MADAO的父亲,原本是应届高考生,然后一个晚上我穿越了。之后我经历了各种各样奇奇怪怪的事情如今因为无家可归无处可去所以和一个看起来人畜无害其实似乎是个黑手党老大的Giotto同住在一座看起来似乎是黑手党据点的庄园里。   这天Giotto他们一早出去了,包括艾琳娜,我寂寞如雪地在自己的房间里写试卷。   奇怪的是晚些的时候我忽然听到了敲门的声音。因为距离大门的距离不是很近,即使开着窗一开始敲门的声音也很小,我根本就没在意,知道后来敲门声变得粗暴了之后我就知道门外真的有人。   百分百不是Giotto他们,毕竟他们都有钥匙,不可能谁都没有带。那么会是谁呢?   我不适时地想起了一首从小到大各个版本都听烂了的《小兔子乖乖》。一开始大灰狼冒充白兔妈妈想要进屋吃掉兔宝宝,后来是兔子妈妈真的回来了。那么外面的是大灰狼还是兔妈妈呢?   怀着这种奇怪的脑洞,我最终还是没有起身去开门;那个敲门声响了一会也就停下了,估计是回去了。   下午的时候Giotto他们回来了,带来了一个我从未见过的东方男人,标准的东方人长相,看起来很清秀,装扮有些眼熟,穿着白色为主蓝色为辅的宽大狩衣,头戴立乌帽子,奇怪的是腰间佩了剑。我对帽子这种头饰一向手贱,所以刚见到这个人的时候大家都还没来得及向我介绍他,我就先一步摘了他的帽子。   结果,没有想象中的那种电视剧或者动漫中会慢镜头放映的唯美散发场景——妈蛋,他居然梳了发髻!好吧回到现实,由于我的失礼举动,现场陷入了一片沉寂。所有人的目光一定是聚集在我身上的毫无疑问。   为了弥补我的失误,我双手捧着那顶立乌帽给对方一个九十度鞠躬,就差没跪下去了:“非常抱歉我并没有恶意只是手欠!”   “哈哈,没关系!”对方接过我的帽子,重新戴回头上并向我鞠了一个躬,“初次见面,久仰大名,洛蒂小姐,在下名叫朝利雨月,来自日/本。”   哦!果然是东方人!虽然是个小日/本。不过他的身高很高,和Giotto不相上下,看起来完全就不像是来自平均身高不足160的岛国。   我也模仿着对方的动作,小小地鞠了一个躬,“初次见面,我叫洛蒂,来自中/国,会一点日语。”说完,我起身就看见对方露出惊讶的表情,不知是朝利雨月,Giotto他们也略显讶异,于是我解释道,“只是稍微会一些日常用语,没有很深入的研究。”   “那也很厉害啊!你还会意/大/利语呢!而且说得很顺畅,不像我。”的确,朝利雨月的意/大/利语中的确是……舌头跟装了钢钉似的,不过即使是带着满满的日/本口音也比很多日/本人好多了,至少听得懂。   “你已经很好了,好好努力吧。”我深沉地回答朝利雨月,毕竟日语里没有儿化音和r的音,能够说道这种地步很厉害了,一定很用功。   朝利雨月:“……谢谢。”这种莫名其妙被怜悯了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Giotto告诉我朝利雨月是他曾经的笔友,听说他陷入了危机所以特地卖掉了比生命还珍贵的乐器,换成武器和旅费前去相助他,最后他到了的时候危机已经结束了。听完这个故事我更加心疼心疼朝利雨月了。   “嘛,总之雨月这次会在我们这里住上一段时间,他很会音乐哦。”Giotto忽略掉了这个事情向我介绍道,“洛蒂你这么喜欢听音乐一定和他很处得来。”   不,完全相反。我喜欢的音乐类型是类似于流行摇滚或者爵士、说唱之类比较嗨的音乐,而这种时代缺少这种奔放的东西,多得是那些清幽绵长的东西,连蓝调我都听不进去了还提这些东西干嘛!   面无表情地听着,我刚想反驳,就听见Giotto兴致盎然地跟我说:“对了!雨月还是阴阳师哦!”   阴阳师?这句话勾起了我的兴趣。我曾看过一本《莲蓬百鬼,夜行东瀛》,这本书是我在当当网为了凑49块邮费随手买的,后来也就看了。书中描述的就是日本平安时代的妖怪奇谭。   这一时代被称为“瞬息京华,平安如梦”,是公卿贵族文化的盛世。狩衣乌帽,宽幅长袖,涂黑齿,奏能乐,颂和歌,还有女官与皇室之间凄美浪漫的爱情故事,共同构建了全社会绚烂唯美的主色调。樱花漫天飞舞,长廊蜿蜒百转,飞渡桥朱红波碧,延历寺庄严肃穆;熏染了淡淡梅香的十二单衣,伴着悠扬动人和和琴音;乌黑如墨的七尺青丝,映衬着胭脂晕成的樱唇。一切都华丽得宛如梦幻,却也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书中曾详细描写了阴阳师的诞生,妖怪文化也在这个时代的中后期达到了日/本史上前所未有的高峰,平安京就这样被妖异所蚕食着,成为魑魅魍魉、莲蓬百鬼的巢穴,也成为阴阳师活跃的舞台。   于是,我开始跟在朝利雨月后面,让他跟我讲阴阳师的各种事情。这是我跟艾琳娜学的,当初她让我跟她讲中/国历史的时候也是这样的,然而这个姑娘今早跟着Giotto和戴蒙去了之后就没跟着Giotto一起回来,说是被戴蒙接去自己家了。   重色轻友。   幸好来了一个朝利雨月陪我聊天,跟我讲阴阳师的事情,虽然现实中的阴阳师果然没有书中或者是动漫中的那么充满魔幻色彩,也没有那么威风凛凛,我就权当听个故事,普及个知识。   夜晚的夏风凉而不寒,温而不燥,伴随着风略过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我又醒了。床边的水杯空空如也,我便起身去厨房装水。   幽幽深深的甬道里月光将我的影子倒映在路上,随着我的前进而前进,而拉长。平时还不觉得什么,这两天因为总是在和朝利雨月探讨妖怪的事情,我就这么突然感觉有些胆战心惊。   厨房里寂静无声,只有水杯叮叮当当的碰撞,随后是流水顺着杯壁流入杯底的声音。我将水壶放归原位,刚准备离开,身体就僵住了——有什么东西握住了我的手,能确定是一个人,他的手没有很多肉,骨节分明,用力也不是很重。对方离我很近,我没敢转过身去,僵硬了一阵,试探着问:“Giotto?”   那人闷闷地应了声,然后问我:“我不高兴,洛蒂,你不高兴的时候会做什么?”   虽然我很想脱口而出你不高兴干嘛吓我,但是我还是忍住了,“大概会去写试卷吧,就是我带过来的那些纸。”   “可是我看不懂你的那些东西啊,而且我还是会不高兴。”   “那你为什么不高兴呢?”   Giotto沉默了一阵,然后很诚实地说:“这两天你总是和雨月待在一起啊,也总是和他说话,都没怎么找我了。我看着就觉得不高兴。”   “……你这是吃醋了么?”虽然这种可能性不是很大……   “吃醋是什么?”果然Giotto是不懂这种玩意儿的。   我并没有选择解释,只是叹了口气,“不是什么。时候不早了,我们还是先回去睡觉吧。”   他依旧是闷闷地,应了我一声,然后放开我,和我一个回去了。我们两人一起走在甬道中,各怀心事,一路无言,回到各自的房间。   事实上这是一个悲伤的故事,我清楚的感受到了刚才Giotto向我坦诚的事情中有一个可能性就是他喜欢我所以不喜欢我和雨月两个人总是谈笑风生。我经历过这个事情所以知道,这是吃醋的表现,而Giotto大抵是没有经历过,不知道如何是好,向我坦诚了。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我想我的罪过大了。虽然我18岁,他20岁,但是更准确的说是在1860年,Giotto20岁;而在2015年,我18岁,只是18岁的我在这个时空相遇了他罢了,时间轴总归是不同的。和国籍无关,我们差了一百多年的时间。   这是一段注定无果的感情,我不能让它发展下去。   手机就在一旁放着,我拿起来随手点进手机通话记录,最后一通来自弥弥。通常我有了什么不高兴,想要抱怨倾诉的事情第一个找得就是她。此刻我多想手轻触那“弥弥”二字,然后电话接通,听到弥弥柔软的声音。可是现在我却连一个紧急电话都拨不出去。   我独自一人蜷缩在床的一角,手脚冰凉。? ☆、你是不是我的护身符 ?  我做了一个梦,梦里面有弥弥和学美,我们坐在教室各自的座位上讨论学校小卖部最近涨价的小食,说着说着竟说到了微积分。过了一会,我看到了Giotto走到我身边,他穿着一如既往的白衬衫,领结平整地贴在他的前胸。   “洛蒂,你在和谁说话呢?”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和。我看着他,再看看周围的环境,懵了。   “皇桑皇桑!你在看哪里啊!?”弥弥在我眼前摆摆手,召回我的视线。   可当我将视线转回弥弥身上的时候一个宽厚的手掌却抚上我的眼睛,我的视线瞬间暗了下去,“如果不是看我的话,就哪里都不要看,洛蒂。”   弥弥似乎是看不见Giotto的存在,看我不理她了马上就变得哭唧唧,“嘤嘤嘤,皇桑你要废后了吗!皇后我可不同意!小靴子你快说说她!”   “说你妹啊别叫我小靴子!”被称为小靴子的学美瞬间炸毛。   “一直看着我好吗?”   废你妹!看你妹!我顿时炸毛掀桌。   猛地睁开眼睛,我发现我是坐在床上的,满身大汗,窗外是开始结果子的柑橘树,周围的装饰都没变,和我一个月来的所待的场景一模一样。果然这是一个梦,我舒了口气,如果这是真的的话,场面必定会被这个热闹很多吧。   这个梦表明了我十分想念弥弥,思念亲人的情感。   但是,如果不是这个梦的话我大概就要忘了,我被弥弥叫做皇桑,就是皇上的意思,因为我名字里面有一个谐音帝的蒂。弥弥本人则自称皇后,因为她姓夏,历史上的夏姓皇后也不少,反正占她便宜的人是我。后来这个人还玩上瘾了,拖上学美,给他的设定是太监,叫他小靴子。   最后越闹越大,干脆全班都这么叫我们了,甚至还被一些老师拿来开我们玩笑。   我看了看窗外,那亮堂堂的天色表明我大概是又起晚了,他们通常会在厨房给我留一份早餐的,虽然我吃的时候已经凉透了得加热。   经过会议室的时候我听到了里面戴蒙的声音,“不能消减兵力!这样对我们不利!”   “但是我们是自卫团啊,需要那么多士兵来做什么?!”相对于戴蒙来说,Giotto的声音小了很多,却也坚持着自己。   “你说得没错我们的确是自卫团,但是对于我们现在的进程来说消减兵力并不是一件明智的事情Gio你应该很清楚。”这个声音十分低沉沉稳,是G。   Giotto沉默了下来,反倒是艾琳娜开口了:“其实说不定消减兵力并不是一件很坏的事情?不如我们试试吧?”这是目前为止唯一一个赞同的声音。   接下来他们就都陷入了沉默。怎么办,我好想继续听下去?但是肚子好饿,好纠结。   “咕~”我的肚子在我这么想的时候非常恰时地响了一声,我一惊,他们应该不会听到吧……其实我这样做是非常不合礼节的……这么想着,我准备蹑手蹑脚地走远。   然后,然后,那门就被残暴地推开了,我吓了一大跳。愕然地看着那个陌生的、高冷的黑发身影,对方也看着我,用如同看蝼蚁的眼神。   在这种情况下我本来是条件反射地想要逃跑,可是在那凌厉的眼神之下,我完全动弹不得,只敢咽了口口水,甚至连狡辩的话都说不出口了。   “洛蒂……”Giotto走过来,语气里尽是无奈。仿佛看到了救星,我赶紧跑到Giotto身边躲到他的身后,还露出半个脑袋胆怯地看着那个散发着王霸之气的人。Giotto了然地向我介绍那个人,“这是Sivnora,我们自卫团的其中一个骨干成员。Sivnora,这是之前和你提到的洛蒂。”   被介绍的人不屑地啧了啧,我看着他,捕捉到了Giotto的话语中的意思,这个Sivnora是骨干成员,却不能算是核心。再看办公桌上的各位,他们表情各异,却都说不上是好。   我在Giotto的注视之下站出来,唯唯诺诺地冲他伸出手,“你好,我叫洛蒂。”   他不言,轻蔑地转身回到了自己应坐下的座位上大爷般地坐了下去。   “你先去吃饭吧,我等会去找你。”Giotto抬手揉了揉我的脑袋,对我这么说。我听话地点点头,转过神拔腿就跑了。   过了一会Giotto果然是来找我了,带着那个Sivnora,怀着明显的目的。彼时我已经回到了房间,他跟我闲扯了一会就切入了话题,“洛蒂你……刚才有听到什么么?”   果然是这个话题,我怯生生地看了眼靠在墙上眯着眼睛的Sivnora,“我听到了你们说要消减兵力……”   “还有呢?”   “就什么都没有了啊。”   “真的?”   我特无辜地点点头,Giotto有些复杂地看了我一阵,然后对我微微一笑,“我相信你,洛蒂。”闻言我一愣,什么都没有反应过来。Giotto继续道,语气带着坚定,“我会保护你的,一定。”   Giotto的声音宛若铮铮的誓言一般,给我一种莫名的安心感。   不由得瞪大了眼睛,我张了张嘴,脑子里一片慌乱地组织起语言,最终我答复了四个字,“我相信你。”   你说你会保护我,我说我相信你,百分百的。   Sivnora从墙边站起身来,意味不明地看了我一眼,冷笑一声,什么都没说,撇了头就走。   爸爸,怎么办,我有点虚。   “你别放在心上,”Giotto抬手揉了我的脑袋,顺便向我解释道,“Sivnora只是不善言辞罢了,他其实是一个挺好的人。”   “嗯。”我应着,眼神看着大门的方向,Sivnora出去的时候并没有拉上门,我不由得怀疑,这个人真的是一个挺好的人吗?说实话我觉得这句话可信度不是特别高啊。况且,看刚才在会议室那几分钟来说,我不觉得Sivnora很受Giotto外其他人的欢迎。   下午的时候Sivnora就回去了,朝利雨月买了今天傍晚的船票,为了购置一些东西提前离开了,艾琳娜则继续在这里住下,戴蒙也在稍晚的时候回去了。我和艾琳娜一起去厨房给留下的三个男士准备晚宴。其中还有一个据说是另一个自卫团的首领,叫做西蒙柯扎特,是一个有着一头赤红头发的温柔青年。   艾琳娜切着菜,我给汤配着调料,我们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起来。   言语间我不由得想起了那个Sivnora,便问,“艾琳娜,那个Sivnora究竟是个怎样的人?”   “是一个很强大的人吧,但是却无法控制自己的力道与野心,认定了就不会改变,有时候就算是Giotto也拿他没辙呢。”   “唔。”我尝了一口味道,最后还是没有回应艾琳娜的话,转移了话题,“感觉今天的汤甜了好多,难道这么久没有做饭连放汤都不会了么……”   我这么说着,见艾琳娜凑了过来,“给我尝尝?”   “呜啊真的好甜。”   “人家不是故意的!”   晚餐的气氛是愉快轻松的,因为餐点是我和艾琳娜一同做的,于是我们很好的融合了东西方菜色的特色,不过主要还是东方的,因为艾琳娜只会做一些小点心。这里的米饭很难买得到所以主食我做了西红柿蛋面,为了应景(?)还放了半把黑椒。   那个西蒙在赞美了我做的葱爆牛柳好吃之后我就很好的接纳了他。   “砰砰砰!”   吃饭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早上好啊皇上!皇上你应该没忘记吧今天可是你的正室,本宫的破壳日啊,你还记得你跟我的约定吗?!啊?!混蛋你一定是忘记了吧!?”到了最后弥弥的声音突然变得粗暴起来。   然后我再次成功地成了众人视线的焦点,我僵硬地掏出手机,关掉了这个闹铃。   这是去年弥弥录制并且强行设置成她手机的提示音,为的就是提醒我她的生日,我和她约定好每年她生日的时候无论是什么情景都一定会陪她去吃生日餐的。弥弥的生日就是我穿越过来那天的一个月零五天之后,我没有更改手机的时间和日期,也就导致了我每次用手机看时间都靠算。   也亏我数学好。   “洛蒂…那是什么?”但是现在的问题不在于我数学好不好啊!   “这是……闹铃呃。”我的脑袋编辑着语言来解释弥弥给我的早安铃,“就是到了这天它就会自动响起来,好像布谷钟一样的东西只是声音比较……人性化?”   由于西蒙没见过我的手机,所以在别人都理解我的手机除了放音乐玩游戏算数之外还有这等功能之后他便提问了,“说起来洛蒂你拿着的是什么东西?”   我的表情变得凝重起来,看着西蒙,我神秘兮兮地压低了声音,“这是神的玩具。”   “……什么?”西蒙呈呆滞状态。   我一直都这么觉得,如果是这么轻松愉快的日常生活的话,我愿意一直在这个世界待下去。然而,事件就是来得这么快。? ☆、别束缚对你的爱慕 ?  那时候时间已经到了深夏,树木的枝叶从嫩绿转变成了深绿,绿荫撑起的大伞无畏地站在烈日底下。到了傍晚的时候,夕阳西下,橙红色的朝阳和浅蓝色的天空在我们头顶争奇斗艳着。捧着手机的我对着天空漂亮的颜色拍得不亦乐乎。   没有征兆地我就听得一声巨响,周围的景色都为之一震,树丛更是可怕地战栗起来。我脑中一片慌乱,慢慢地就想起来曾经发生过的事情。——又一次敌袭?!   我下意识地把手机藏起来然后去找Giotto,一转身,我就是这样看到了拿着黑色手/枪的人直直对着我的额头。呼吸仿佛停止在那一刹那,心脏的跳动也就这么停了下来,我瞪大了眼睛看着那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   “什么啊,是个东方女人。”对方放下枪,豆大的眼睛看着我,在思索什么,“嗯,看起来有点姿色嘛,在床上一定很媚。”   “——”我有些惊恐,刚想说什么马上就被堵住了。   他再次举起枪,“我知道你想要找彭格列的庇护,不过你最好先看看现在是个什么情景。他们连自保都很艰难了,不能保护你了。但是如果你乖乖跟着我回去的话,我会留你一条小命,如何?”   连自保都很艰难了?我蹙眉,现在只能听到那边战火不止,却不能知道他们的具体情形。“那我……可以和Giotto说句话么?”   “当然不可以。”他嗤笑,大概是觉得我的想法很愚蠢,“那边和他们火拼的不是我们家族的人。我们连同了其他两个家族,不过如果我们停止进攻的话他们也会停止进攻。”说到后面他有些自豪,大概是因为自己的家族占有举足轻重的地位。   最终,我选择的是跟他回去。总之还是要先保住小命再说其它。所以我跟着他回去了,那个人应该是挺有地位的人,他派部下去和那边家族的人说了之后,不久就传来了他们已经停止火拼的消息。   “你满意了吗?”   “你并没有告诉我他们的伤亡。”我诚实地摇摇头。   对方满不在乎,“那已经不重要了。”   我无言,对我来说这是非常重要的。   在回到家族的时候他还是先去见了自己的BOSS,我被带到一个花园的亭子里坐下等着,他警告我别乱跑。   坐在亭子里,我强压下自己掏出手机的欲望等着,毕竟这里不比Giotto那里,果然一切还是得小心为上。我环顾了四周的情景,思索起怎么逃出去。只要能够到大街上就好了,他们毕竟是黑手党,不引人注意这点还是很重要的。   最好是繁华一些的街道,但是要怎么样才能到街上去呢?   我还在思考着,完全没有想出什么的时候,他已经回来了。表情不是很好,“我的老大他想见你。跟我来吧。”说完他转身就走了。   懂了,那种自己的物品被比自己更屌的人抢走了还不能抢回来的不爽。……但是我似乎被推进了一个火坑。前面前来一声敌后让我快点,我不情不愿地跟上。   我被带到一个魁梧的壮士面前,他壮如墙。看到他我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往后躲——那是曾经按着我的头将我提起来的人。然而我就听着那个人介绍道:“这是我的老大,卡洛。”   卧槽卧槽卧槽卧槽。现在我的脑子里除了卧槽就没有别的词语了,想跑脚却如同灌了铅一般沉重,没有那个勇气跑。脸上有些痒,我抬手摸了一下,摸到了好多水渍。   先是复杂地看了会我,然后卡洛看了一眼带我来的那个男人,“你先下去吧。”那男人毕恭毕敬地下去了,然后卡洛又吩咐门口那些守卫的人,“你们也先下去。”于是,一个房间里就只剩下我和卡洛两个人。我不知道他的心情是怎么样的,反正我十分忐忑不安。   “……洛蒂?”卡洛看着我沉默了一会,然后小心翼翼地试探道,我清楚地听出来对方用的是中国口音。   说实话我的心情是非常复杂的,但是我还是用中文应了一声,“嗯,我是洛蒂。”   卡洛看我的眼神瞬间变了,在我的角度看来依旧严肃以及可怕。结果,他的下一句是:“我是陈诗文。”   ……陈诗文?这个名字好像一个女人的名字啊。等等,我是不是在哪里听过陈诗文这个名字?   陈诗文陈诗文。卧槽,陈诗文不是学美的本名嘛!!!!!!!   “学美?”我半信半疑地开口,毕竟这里不是学校,碰的上学美的概念极小。   “……对。”他沉默了一阵,然后我就听到了最可怕的答案。   大概我的脸色就如同在家里见到好莱坞女星一样的色彩斑斓。这不是异国他乡见老乡这么简单的事情啊,这可是另一个时代,结果我还碰着和我同一个时代的人,还是我朋友。这特么的是何等的运气啊。   虽然对方的部下是把我掠过来的人。   后来学美大概地向我解释了他过来的经过,考试那天早上,就是我穿过来的第二天,我们那里突然没有征兆地风雨大作,听说风把有些地方的房顶都掀了。预警信号直逼黑色,也就是最严重的那一个。   学校只好放学生们一天假,包括高三的人。以往内宿生是要到教室复习的,现在内宿生也不给出寝室了。学美毕竟是学美,还是准备到教室复习去,结果在路上一个闪电批下来他醒过来就发现自己身边躺了个娇艳的女人,然后他又发现自己的身材变得孔武有力,简直就是另一个人。   事实证明真的是另一个人。   “啧啧啧,学美你比我还惨。”   “得了吧,我们都是半斤八两。”学美鄙视地瞧了我一眼,然后问,“那你现在想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学美我没想到你这么暴力啊居然要和别的家族火拼。”   闻言学美翻了个白眼,“我上面还有一个大BOSS,而且这个家族还有一个幕后黑手在只会,要做什么都是靠他们下命令的,我们不遵守就是死路一条,你让我怎么做?”   这么说来他好可怜,我有些怜悯地说,“真亏你能活下来。”   “都是我智商高,善于随机应变好吗。”   和学美吃晚饭之后时候也不早了,所以我就先留在学美这里和他睡一个晚上再走。反正下午的时候得到的消息是彭格列那边虽说死伤不少,但是主心骨都只是受了伤,没有死亡。所以我就放宽了心跟学美玩了起来。   高三学生之间的游戏除了知识点串烧就没什么好玩的了。背了一会我就倦怠放弃了,学美也任了我。我们就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起来。   在这边两个月良好的作息时间让我在稍晚的时候打了个哈欠,迷迷糊糊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是学美亲自送我回去,我们在马车上原先是在恭祝对方能在这个时代越活越安全,并约好一起找回去的方法,之后就开始各种互损了。   “你说弥弥会不会也在这个时代啊……”   “算了吧,就她那迷糊性格刚来就该挂了。”   我思考了一下,好吧,以弥弥那走一段路能连续被绊倒两次,令人不忍直视的智商来说,的确是这样的。我深沉地说,“那我们还是来祈祷一下弥弥不要来这个时代吧。”   她究竟是如何考上重点班的?   马车穿过了空地,然后七折八拐地来到了庄园。大门已经被破坏掉了,可以看到前院花园里都是干了的血迹,旁边的树丛也都是花的味道,尸体已经被处理掉了到那时空气中依旧混杂了和铁锈味很像的血腥味,刺鼻。   在这种情况下,我非常可耻地,感觉今天的早餐哽在胸口。   “想吐的话那就吐吧,”学美走到我身边对我说,“我刚来的时候第一天处理的就是我部下被枪杀的事件,而且子弹是从他的右眼穿过……”   “呕——”我转身弯腰让恶心的呕吐物流出不要沾到我的裙摆。   “操/你/妈/的,学美你这个贱人。”这是我爬起来的第一句话。   处理完了呕吐物,我依旧没有什么胆子去触碰那些暗红色,并且已经凝固起来的东西。于是就直接穿过那些东西到房子里面去。   静悄悄的,什么声音都没有。大概无论是Giotto还是G或者艾琳娜都不在这里了。我想也是,毕竟昨天才发生了这么激烈的争斗,无论如何都不会有人还住在这里吧。   一直等到了下午,也不见Giotto他们的身影,学美毕竟也是敌对势力的高层,不可能在这里待很久,所以他中午时分就走了。临走之前他还想和我一起走,被我拒绝了,无论如何我都想先见一面Giotto。   然而直到天色变得很暗,却还是不见有谁来到这里。   我想回房间等,但是又害怕错过他们谁,所以一直坐在前厅,手机昨天到今天一直都没有放在太阳下过,电量条已经显示红色了。我怕它在我一个人的时候突然关机,一直没敢动别的东西,就是偶尔点开屏保看看。   事实证明苹果是非常耗电的,在最后一抹夕阳也消失殆尽,天空尽是深色的时候,我的手机黑屏了。我整个心都悬了起来,现在这种情况我也不能去哪里,也什么都不能做。   四周一切都静悄悄的,前厅可以看到门口,那里有一大摊血迹,在这种环境下显得异常妖艳,仿佛泛着粼粼赤光。   脑子里瞬间浮现起了各种各样奇葩的脑补,什么妖魔鬼怪都出来了。结果在这个脑洞之下我更害怕了,还真是越怕越想。我只得整个人缩在椅子的一角尽量给自己鼓劲。反正大不了明天早上学美就来了,反正学美说他明早再来看我。   到后来,我也不知怎的,就睡着了。等我睡醒的时候,就听到外面有窸窸窣窣地声音,还有人在说话。外面的天色已经很暗,是谁在外面?   渐渐地可以依稀听出来外面是脚步声,并且越来越近。   “观音姐姐佛祖菩萨虽然我不信你们但是看在我这么虔诚的份上一定要保佑我啊啊啊!”我小声这么哆嗦念叨着,视线一直锁定在门口。   那人来到了门口。他并没有踩在血迹上,而是选择跨过它们。   我看清楚了,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Giotto!? ☆、辛苦辛苦 ?  “呜呜呜呜Giotto这里好恐怖啊!!”我哭唧唧地扑向Giotto,“我总觉得有好多妖魔鬼怪要出来觅食了!!呜呜呜呜!”   后者对于我突如其来的扑倒先是有些僵硬,马上又十分无奈地搂住我防止我掉下去,“好了好了,没事了,洛蒂乖啊。”   走在Giotto身后的G展现了他一脸的不屑,虽然我都看不到。Giotto的怀抱很温暖,还有他独特的味道,我完全不排斥那个味道,反而很安心。   我们并没有在那个被破坏得七七八八的庄园做多少的逗留,只是交谈了一会我们便乘着马车到了他们的新据点,在离开的时候Giotto还特地上楼把我的书包和资料都帮我无一遗漏地拿了下来。   去的路上G坐在外面驾车,我和Giotto坐在里面,微弱的橙色灯光照在他的脸上,不难看出他的嘴唇很苍白,眼底的黑眼圈也非常明显。况且他的表情……“怎么了吗?”由于不清楚这件事情是不是我应该知道的,我只是试探着问。   “洛蒂……”Giotto看向我,抿了抿唇,并没有微笑。接着他好像说了什么,我只见得他的嘴唇张张合合,脑子一片空白。   “……你刚才说了什么?”我有些不可置信地开口,声音有些颤抖。   “我说,艾琳娜在昨天晚上的第二次敌袭中中弹了,今天中午公爵夫人刚刚来带走她女儿的遗体。”   或许我不应该听到第二遍这个消息,毕竟我并不想接受它。可惜它已经是既定事实,即使我想做些什么,已经无力回天。   或许是我被父亲保护得太好的缘故,事实上这是我站在离死神最近的时候,你能像想昨天中午还在和你相谈甚欢的人今天已经毫无征兆地被盖上白布了吗?反正,我只觉得手脚冰凉。   Giotto张了张嘴,约莫是想和我说些什么,我打断他,“你先别和我说话,让我先消化一下这个事情。”   他点点头,顿时静了下来,只余车轮在石头路上滚动发出的沙沙声。   曾经有一段时间电影《小时代》很风靡,它的1234我全都看了,有些是和弥弥,有些是和别人。第二部中有一首插曲,在这个《时间煮雨》都被删掉的现在还存在我的音乐中,是陈学冬的《不再见》。   离别没说再见,你是否心酸?   转身寥寥笑脸,不甘的甘愿。   ……   原只是纯喜欢这首歌的旋律,以及陈学冬用冷静而又温暖的嗓音勾勒出的青春感伤很让人动容,仅此而已。但是现在,我听到那两句歌词已经足以让我泪流满面了。我死死咬着唇,拼命地抑制住想哭的冲动。   “想哭的话,就哭出来吧。”看我如此,Giotto道,“我的肩膀可以借给你。”他的声音好似有魔力一般,我的心理防线一下就给全部攻破了,我呜咽着,靠在Giotto的肩上,他的手轻轻抚着我的手臂。   “我真的,真的很喜欢艾琳娜。她是我在这里唯一的女朋友,她那么漂亮,那么温柔,那么有气质,还才貌双全,我们不管是下什么棋,如果不是她让我我都赢不过她……”我就这么断断续续地说着, Giotto就这么听着,时不时应我一声。   后来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昏昏沉沉地睡过去的,睡着的时候我做了一个很美好的梦,梦里是一片蓝天白云,艾琳娜穿着水蓝色的裙装,笑得动人,她的背后是一片紫色的薰衣草园,有一个巨大的风车在缓慢地旋转。风拂过,薰衣草和艾琳娜的裙摆都随着那风摇曳。   “洛蒂!你快过来!”她冲我招招手。我应了一声,准备跑过去,可是我还没过去呢,梦就醒了。   撑着脑袋看了看窗外,天空是乌云密布,那乌云还在翻动,也不知何时会打下一个闪电。我只觉脑袋昏沉,唇焦口燥,想从床上站起来却还没站稳就跌了下去。   我依旧强撑着,想去找点水喝。   幸运的是我刚刚出房门就看见了Giotto,他赶紧过来扶着我,“你怎么自己起来了!你不知道你现在发烧了吗!”   “我想喝水……”   “你现在回房间躺着,我去给你倒水。”说着他把我往房里推。因为四肢无力,我很轻易地就被Giotto弄回了床上躺着。他叹了口气,柔声道,“你好好呆在这里,不要乱动,我给你去倒水,知道了吗?”   迷糊间,我约莫是支支吾吾地应了一声,他起身准备离开。看着Giotto走远,我不知怎的顿时就慌了,马上从床上扑腾起来抓住他的手。“你、你要去哪里,带我去!”   Giotto顿时就有些无奈,“洛蒂,不要闹了。”   “你是不是不要我了……”我当即就哭了出来,鼻涕眼泪流了一脸,“你怎么跟袁薇一样狠心啊。”   “……”可以不要说中文么我听不懂啊   那天Giotto被我折腾了一天,总之就是无论如何都要跟着他。他只得把事情都交给G去做,腾出空来陪我,实在是重要的事情就把我牵过去一起处理——反正无论如何我都不肯放开他,我迷糊中说得母语他也听不懂,唯一能确定的是他一离我有一点距离我就哭。后来我退烧了,渐渐清醒了,Giotto这才如释重负。   对于我发烧期间的情景我完全没有记忆的,只是对于我以往发烧的经验,我还是试探着问Giotto我是不是做了什么很过分的举动,他脸色一黑,我心觉不妙。然后就听见G开始复述我的举措。   听到后面我觉得如果可以的话我一定掰开地缝钻进去。我居然还说胡话!!我深沉着脸,拍着Giotto的肩,“我应当是把你当我爹了。”以前我发烧都是这么对我爹的。   他表情一僵,大概是有些无语,过了一会才缓缓道,“……没关系。”   其实他说没关系的时候我脸更红了,最后直接把头埋下去吃面,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脑子还在回忆着刚才G模仿我的语气说的胡话,他模仿能力有够差的,最标准的就袁薇二字了,恰好就是我最不想听到的两个字。“啧,袁薇。”   “嗯?袁薇怎么了么?” Giotto看向我。   “没怎么。”我说。   袁薇是我的生母,在我十岁的时候和我父亲离婚了,因为袁薇她不肯要我,我跟了我父亲。她连离婚证都不肯要。我是去社会实践回来看到父亲在家里灌着酒,便问他妈在哪里,他指了指卧室,我拿着奖状跑进去,里面什么人都没有,只是床上摊着两本绿本本。   不知道为什么我只是脑子空白了一会之后非常淡定地把奖状撕了然后走出去,“洛忠我今晚想吃蛋炒饭。”   “想吃自己做,我要去开工了。”结果我爹把酒瓶放下就往外走,还撂下一句,“在我回来之前收拾好家里。”   我环顾家里一片乱糟糟的情景,冲着我爸的背影破口大骂。似乎一下子,我们就习惯了生活中少了一个人,并且和和美美地就生活到了今天。   “洛蒂?”Giotto的呼唤声打断我的回忆,我回过神来,迷茫地看着Giotto,他有些无语,“我刚才说的话你一定没有听进去吧。”   “嗯。”我诚实地点点头,完全没听到。   “我刚才说,如果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的话可以尽管和我们说的,我们乐意倾听。”他好脾气地重复了一遍。   原来只是这个事情吗。我笑了一下,“的确没有什么啊,如果真的要和你们说的话,我幸而有这么一个父亲。”   即使他很懒散,看起来很不负责任,但是他从来没有抛弃过我,也没有在我否定自己的时候放弃我,我幸而有这么一个父亲。   =====>>>   第二次见到那个Sivnora的时候我还是很怕他,他走进来的时候气势凛凛,我不由得朝Giotto身边靠近了一点,Giotto估计是为了让我安心也就牵起我的手,我当时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有一个人想见你,”这大概是我第一次听到Sivnora讲话,他的声音有点嘶哑的感觉,很低沉,“帕西诺家族的。”   “让他进来。”闻言我转过头去看Giotto,这是我难得一件他严肃的表情。   Sivnora便转身去把人带过来,趁着这个时间,Giotto对我说,“洛蒂,你先到里屋去好吗?对方是敌方势力,我担心你。”   敌方势力这四个字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学美,我突然想起来似乎我放了他鸽子好几天。“可是我不想过去。”我很诚恳地说,这几天我都没有离开过Giotto,我现在反而还有些不想离开他了。   听到我的话,Giotto不知怎的偏过头去,“好吧。”于是我就笑靥如花了。   结果,学美一走进来就看到,我和Giotto手牵着手,我还对他笑得一脸灿烂的场面。“……你们。”我相信当时当刻他的心情一定是崩溃的,因为就这么一个单词他都能咬到舌头。   “嗯?”我看到学美的表情十分僵硬,十分好奇。   对方嗫嚅了一阵,最终没头没尾地冒出一句:“吾家有女初长成。”   我沉默了一阵,最终十分幽怨地吐出三个字:“操/你/妈。”   “……什么?”由于我们用的是中文交谈,所以Giotto表示他一个字都听不懂。? ☆、才会有幸福幸福 ?  那么问题来了,请问我要如何向Giotto解释现在我面前的人其实是我的好朋友?其实他的灵魂和我来自同一个地方只不过身体不是?怎么听怎么玄幻啊?!   要不要编个谎话来骗骗他?知道他的身体原身对我做过什么的学美用眼神示意我。两年来上课回答问题培养出来的默契在这种时候特别好用,我瘪了瘪嘴,回应道,让我犹豫半分钟。   当然我并没有犹豫半分钟那么久,毕竟现在还算是僵持状态,得到我回应的学美直接就开口了,“你好,许久不见,Giotto先生。”   Giotto明显怔了一下,他的印象中卡洛,就是学美的原身应当不是这么彬彬有礼的人,但旋即他就弯起眉回应,“你好,许久不见,卡洛先生。”   原本板着一张脸的学美轻轻笑了一下,嗯,很僵硬的笑,“可以的话希望Giotto先生不要叫我卡洛,叫我陈诗文即可。”   “Chen Shiwen?”不愧是Giotto,模仿的功力是一等一的好,不过我还是在旁边默默捂住了脸。很明显,听到这个名字的Giotto第一反应就是朝我这边看过来。   “呵呵呵,”我莫名心虚扯了扯嘴角,“Giotto,你听我解释!”   不愧是Giotto,不仅模仿功力一等一,接受能力也非同寻常。他听过学美的故事之后只是复杂地看了他好一会,最后说,“好吧,你好,陈诗文先生。”   我默默看了看Giotto,不知道为什么,我还是觉得他看学美的眼神怪怪的。   毕竟学美还是敌方的人物,他并没有久留,接近午饭时间的时候他就告辞了,说过段时间他会再来拜访。   学美走后,我看了看Giotto,因为是站在身边的,所以我只能看到他的侧脸,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深沉。“干嘛呢!”我捏了捏那柔软的脸颊,“陈诗文有什么好让你忧郁的啊!笑笑呗!”   “没什么。”Giotto轻轻勾起唇角,对我如是说。我的表情突然僵住,他许是有些奇怪,问我,“怎么了?”   我霎时回过神来,收回还放在他脸上的手,然后说,“没什么。到饭点了,好饿啊,有没有人煮饭啊呵呵呵呵呵。”我转过身就是一个箭步离开厅堂。   然而事实上的我并没有去找饭吃,只是回到了自己的小房间。我十分清楚我做了一件不正确的事情,就是把我和学美的故事告诉了Giotto,且不说他相信与否,只是这种事情本来就不是他应该知道的事情,他不相信的话……我没记错昨天不小心听到他们开会的会议片段中有提到,他们在找他们之中的奸细。   其实我还是很容易被怀疑的吧,我仔细想了想,我还真的很多事情可以被怀疑,且不提学美的事情,突然的出现就是一个很重要的点了吧,况且我还老偷听他们的会议,其实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这是这么多年来养成的习惯。   如果要讨厌一个人的时候,他的一切都那么值得讨厌,怀疑一个人也是一样,更何况他们前几天还陆续受着几个进攻,流了这么多血,过来帮忙的朝利雨月和戴蒙现在还是昏迷不醒,应该也是惊弓之鸟了吧。   刚才Giotto对我笑的那一瞬间我就可以得知他并没有完全相信我,或者说是开始怀疑我了。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面对他才好,我说我不是奸细,显得多么苍白无力。但是我却这么觉得:就算被所有人怀疑都好,我也不想被Giotto怀疑,独独他一人。   等等,刚才我是不是想了一些很奇怪的事情?比如说我唯独不想被Giotto怀疑之类的?好吧,我的确是这么想的。   我一直觉得我情商不低,所以我很清楚的知道了:我他妈的,喜欢上了Giotto。   哦卖糕的,给老娘一打切糕提提神吧。这叫什么,在布满力量的大地带着痛狂奔,在撒满星星的天空迎着风飞舞?真是颤抖的感觉。(1)   好吧我知道我跑题能力很强,强到我的英语老师说只要我作文不跑题就是高分作文。所以我们回归正题,现在我是被Giotto怀疑的,当然别人也肯定在怀疑我,那么我该怎么办才好呢?   啊啊,有些不知所从了。   这个束手无策就算是到半夜我梦醒的时候也依旧是这样的,我内心很烦躁。这种时候真心最适合的就是出去走走,我于是很听从自己的心意便蹑手蹑脚地离开了房间。   寂寥的月色伴随着树的影子落在露台,我也很顺应地看到了两个人影,是Giotto和G。……我于是又很好奇地躲在门后面听着他们说话。   真不是我八卦,这是我多年来养成的陋习。小时候爹妈吵架闹离婚,我怀着能让他们复合的小九九听他们吵架看能不能找到方法,后来无果;上学的时候只是在拐角的时候听见同学骂我,我便转过身停在那里看着她,她很尴尬,所以我便不再在拐角的时候转过身去了。   “洛蒂其实不是内奸吧……”我听见Giotto的声音还是有些犹豫的,看来他还是想要选择相信我,太可怕了,只是这样的小事却让我心头泛起甜意。   “但是他不但认识卡洛,而且还听了我们几次的会议,况且她的突然出现也是足够奇怪的了,很难让人不起疑心。” G吐出烟圈,这么说。   “不一定啊!说不定是其他人什么的——”   话还没说完,便被G给强行打断了,“Giotto,我知道你喜欢洛蒂,但是还是希望你把重点放正些。”   这之后便没了声音,Giotto大概是无言以对了。   我轻吸了一口气,这是我难得一次在偷听之后自己现身。“其实如果你们不相信我的话,可以放我一个人出去自生自灭的,我不介意。”他们都讶异地看着我,我苦笑,“看我干什么,没见过失眠的人么。”   “你……”   “说句实话,我的确是骗过你们。有很多事情我如果做出来的话会破坏许多自然规律,包括你们看到我总是带着的那个小玩意,指不定在很久之后的将来会有别的既定事实被破坏,事物的发展本身就有复杂性。”   他们都看着我,没说话,大概是期待我的后续,我没再看他们,思量了一下,“这个结论出自1963年罗伦兹提出的「混沌理论」,在1971年他又提出「决定性混沌理论」,也就是所谓的「蝴蝶效应」。”他们看我的眼神完全变了。   没错,我决定说出真相了。   “接下来我说的话有关于我的一切包括我的来历,你们可以选择不相信,但是我不希望你们会告诉别人,最好的话是吞进肚子里并且忘掉它。”   “等等洛蒂,给我几分钟缓缓。”在我说完之后,Giotto止住我。   “你们慢慢缓吧,我回房间去睡了。”   “嗯,晚安。”   “晚安。”   --在洛蒂走后。   Giotto消化了一下之后略带兴奋地看着自家好哥儿们,“G你看,我就说洛蒂是不会骗人的。”   “但是你不觉得她的话很不科学吗?” G皱张脸,如果不是对方真的说出来并且站在自己面前还有她之前那些奇奇怪怪不合常理的行为在先做铺垫的话,他百分百不会相信这个事情。而且,对方说的话还十分严密,难以找出破绽来。   “但是能够证明她是无辜的啦,这就够了。” Giotto勾起嘴角,眉眼弯弯。   虽然不忍心,但是G还是说出来事实。“这样也能够证明你跟她是完全没可能的。”说完他就欣赏到了Giotto僵硬的脸色,仿佛一阵凉风吹过,“呃,毕竟她还是不太可能一辈子待在这里的嘛。”   “嗯,这个我知道。” Giotto依旧是笑着,不过眼睛也不再弯的那么厉害了,声音轻轻的,听着有些落寞,“所以我希望她还在这里的这段时间里能够过得很开心。”   从一开始Giotto就知道,这个突然到来的女孩子有一天会突然离开。但是她还是不可避免地喜欢上了这个可爱的女孩,她与他所见过的小姐们不同,她没有那些多余的华丽缀饰,质朴得可以,还不成熟,但是却很有内涵,也很善良。   而且身上那东方女子的韵味也让Giotto沉迷,她的确是很具有古典美人气质的少女,体型并不大,反而有些娇小。他喜欢看着她笑,那隆/起的苹果肌还有如同一弯月牙的眼睛。柔和细腻,好似甘泉,清凉温润。   总之总之,他的眼里,从来没有她的不好。即使是她那次生病对着他撒娇,他也只是想着要好好的哄住这个闹脾气的小姑娘。   他喜欢上了,这个小姑娘。? ☆、爱太热让人中暑 ?  “早上好,洛蒂!”   大清早的我来到餐桌前就看到了Giotto笑容灿烂的场景,我不禁怀疑昨天晚上我碰到的他是不是假的他。我用一种崩坏的眼神看着他,“早、早上好。”   见我这副表情,Giotto好奇,“嗯,怎么了嘛?”   “不,什么都没有。”我淡定地收回视线,望向桌上的早餐,眼睛一亮。那是一份卖相极好的通心粉,至少比我之前所见过的好很多!黄黄的通心粉上面没有一坨一坨的番茄酱或着奶油,而是简单的洒了一些绿绿的,应该是海苔?几个小番茄还有薄荷叶相衬并没有任何不搭。可以见得制作者的用心。   “快来尝尝。” Giotto在一旁轻笑。   我捣蒜般点头,拉开椅子就坐下来,毫无形象地拿起叉子就吃。入口是一片清爽,没有奶油那甜腻的感觉也没有番茄的酸味,让人回味无穷。这绝对是我吃过最棒的一顿早餐了!然后我就整整吃了三盘通心粉,一直吃到撑不下去才依依不舍地放下叉子。   Giotto很贴心地给我再倒了一杯水,我看着那清澈的水,心想,虽然他很贴心,但是我觉得现在我最需要的不是水而是消食片。好吧这个时代并没有消食片。   肚子胀的难受,我缓缓站起身,“吃得好饱,我去散个步消化一下,Giotto你去工作吧。”   “我陪你去吧。” Giotto担忧的跟着我站起来。   “不用啦,”我摆摆手,“我就是四处转转,不会走太远的。”这个新据点和集市离得很近,我倒是很想出去转转。   “真的不用?”Giotto看起来有些内疚,“早知道会这样我就不煮这么多了,如果你喜欢吃的话我下次再做嘛!”   闻言我有些讶异,“你做的?”我还以为是去街上买的之类的?我并非没有见过Giotto做饭,平时我起来的晚,早餐都是他或者G做的,不过一般都是很随意的煮些什么罢,今天这么用心良苦着实难见。   被提问的人自豪地点点头,“怎么样是不是很厉害!”   他像个小孩子一样,表情也好像做了好事等着被夸奖的孩子,我忍不住笑了出来,“对,你很厉害。Giotto最厉害了。”   然后Giotto就羞涩的脸红了,“嘿嘿。”   “好了不闹了,我去集市转转,你快去工作吧,不然等下G又要找我事了。”我说。   “那我给你钱!”说着Giotto四处翻找,从口袋里掏出了几张大额里拉递过来给我。   人民币最高面值为100,但是Giotto 递给我上面的那些明晃晃的几个零让我有些眼花,“不不不不用这么多钱,我只是随便逛逛……”   “拿去!你喜欢买什么就买什么吧!”说着他直接塞到我手里,“我去工作啦!”   我抓着一把钱,站在原地有些慌神。   爸爸,我是被土豪包养了么?   揣着钱,我到集市上转悠。集市里什么都有,有买蔬菜果肉的,也有卖那些晒干了的干果蜜饯什么的,还有一些自己做得工艺品也能拿出来卖,我也看到了一家服装店,出于好奇心,我抱着买来的酸梅走进了服装店。   橱窗和店里头的墙上挂着的都是一些样品服饰,有男装有女装。走进店里面可以清楚的听到老式缝纫机的脚踏板一上一下所发出来的咔嚓声,这个声音充斥着整个店里。   看到我的到来,店长停下动作,“东方姑娘?”店长是个中年女人。   “呃,是的。”   “很少见呢,想要些什么?”   我瞥了一眼身旁样品装的价格,默默掉下一滴冷汗,“我只是随便逛逛……”虽然Giotto给我的钱绝对够买这些东西,但是也不是这么个花法啊是吧。虽然这些衣服真的很好看。   那店长似乎明白了什么,“那你把手上的酸梅子给我,我跟你交换一套衣服?”   啊啊,我好像出现了幻听。   “怎么,不愿意?”   “不、不是,我这包梅子才十里拉……”我有些弱弱的,她这里一套衣服都顶着几百倍了好么!   店长思量了一下,“你说得也对,那这样吧,你帮我一个忙我就送给你,如何?”   我觉得一定是我做不到的事情,但是在巨大的诱惑之下我还是开口问道,“什么忙?”   她指了指外面道,“出门左转的小巷子里有一个占卜屋,你去那里占卜一次并把结果带回来给我,我就送给你。”   “……这是在帮你忙吗?”简直不可思议好吗!   “你去了就知道了。”她笑道。   于是我带着疑惑,走进了出门左转小巷子里的占卜屋。   占卜屋的布置很神秘,搞得我有些毛骨悚然。而且店长穿着巫师袍坐在桌前,桌上的水晶球还闪着蓝色的光彩。“让我来猜猜,你是从巷子右边的服装店来得,对吗?”店主的声音是一个中年的女声,带着些沧桑,我莫名觉得有些耳熟。   “您怎么知道?”   “哼,这世界上没有我不知道的事情。”   最终我拿着那套‘送’我的裙装和占卜结果才反应过来——这两家店是唱双簧的啊!那两个店长分明就是两姐妹,走进服装店衣服昂贵死了,于是便去占卜店占卜,而这些事情的价格是!一!样!的!   我果然还是图样图森破。   “嘤嘤嘤好难过我被骗了!”回去之后我就去跟Giotto诉苦,把来龙去脉全告诉他了。后者听完之后笑了!而且笑得很开心!我气愤地踹了他一脚,疼得他龇牙咧嘴。   “我没有笑你啦!” Giotto捂着小腿叫道。然而我并没有相信他的说辞,撇过头去不理他。见状他也没说什么,“那你今晚穿上今天买的衣服吧,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听到这话我讶异的看着他,并且把嘴巴张成了一个o型。孤男寡女,干柴烈火!不纯洁的我当即就想到了各种play的情景!咳咳咳,我是个好姑娘!   “想什么呢!” Giotto大概是能够理解我一些行为的意义了,没好气地拍拍我的脑袋。捂着脑袋,我委屈地看着Giotto。他当即就败下阵来,不过他也是有底线的,“不会带你去很危险的地方啦,晚上你就知道了!”   我于是缠着他问他要去哪里,最后我被黑着脸拿着文件进来的G给赶出去了。   晚饭之后我还是在缠着Giotto问他我们去哪里,他直接把我推进房间里面去换衣服了。   那是一条和繁华的裙子,主要的颜色就是白色和黄色这两种娇艳的颜色,把我束得很紧,亏我聪明做了点手脚才不至于那么难受。裙子上各种蕾丝缎带蝴蝶结荟萃,再加上各种堆摺,简直就不是人穿的裙子。   “洛蒂你这样很漂亮呢。” Giotto朝我笑眯眯说着他朝我行了一个绅士礼节,右手伸出放在我的面前,“可否赏光?”   我欣然答应。   结果我被Giotto带到一片空地来了,哦难道要野/战吗?我默默抽了自己一巴掌,把那些不正经地念头抽走,我要当个正直的好少女。   Giotto神秘兮兮地突然转过头来看着我,他的手背在身后,那手上一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你看这是什么!” Giotto的手在我还在愣神的时候放到了我面前,那是一把烟花,是那种很常见的仙女棒。   “诶!你怎么会有!”   “以前雨月来意大利的时候给我带的,不过一直没什么机会玩。现在跟你一起玩,怎么样?”   这个提议超级棒!我好多年没有玩烟花了,自从十三岁以后我爹说我长大了是个大人之后,就不再给我玩这种东西了……其实大人也是奇奇怪怪的对吧,有时候说你还是个孩子,有时候却说你已经长大了。   能够再玩一次仙女棒我还是很兴奋的啦!结果,点不燃,时间过去太久了里面的火药全受潮了。就好像本来在兴头上,结果被破了一桶冷水一样的感觉。   Giotto于是更加愧疚了,“抱歉啊洛蒂,我本来只是想带你出来放松一下,让你开心一点的,结果……”他瘪瘪嘴,挥了挥手上的仙女棒。   “结果我们就可以好好的在这里聊天啦!”我接过他的话头应到。   “诶?”   我指了指天空,上面是一片璀璨的星空。   “Giotto你知道吗,我生活的时代所在夜晚所能看到的光不再是星空了,每天晚上看着天空都是黑麻麻的一片,唯一能够看到的就是偶尔出现的月亮。”说着我直接就大字躺在了地上,“就让我们好好地躺下来看星星,顺便聊天吧。”   虽然别人看星星都是躺屋顶,我们看星星就躺在一片荒地上。但是,能够和你一起看星星,我就觉得很满足了,真的。   “从十岁之后我就没有见过我的母亲了,反倒是经常能够见到我舅舅,他做生意失败了就会来求我父亲给他钱让他去‘创业’,实际上那些钱都不知道去哪里吃喝嫖赌啦。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都离婚了我爸却还要这么帮他。   “哦,我母亲就是那个袁薇。以前我发烧的时候就会缠着我父亲,他很不耐烦我就会哭着说他怎么能和袁薇一样狠心,他就会心软了。   “我最好的朋友的话应该是弥弥和学美吧,弥弥是一个女孩子,学美就是现在的那个……卡洛,我们认识了三年了。以前的那些朋友,唯一能够保持联系的人已经和我渐行渐远了,其他人……我是故意躲着他们所以报了一个我们学校没什么人报的学校。   “唔,不过我说这么多你也听不懂吧……”   当两人相处时很很安静的话我的尴尬症就会犯,便会开始找话题,Giotto也不阻止,他就这么静静听着,怎料说着说着,我便睡着了,等到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床上了,哦,当然是我自己的床。   在洛蒂睡着之后。   Giotto听着那浅浅的呼吸声,侧过身子撑着头看着那个闭着眼睛睡得迷糊的小姑娘,他的手轻抚上她的发丝,“就算我听不懂,我也会一直听着,努力去理解你的。”所以,可以的话,多和我说说吧。   今夜,星光璀璨。? ☆、我急需降降温度 ?  那之后过了平和的几天,至少我的心情是很愉快的。而所发生的最令人开心的事情则是三天之后昏迷已久的朝利雨月醒了过来,次日戴蒙也醒了,失去了爱人的戴蒙看起来很阴沉。也许是怨恨Giotto,他没有和任何人说上一句话,拔了身上的罐子便径自离开了。   于是,直到我离开这个时代的那天我也没见着戴蒙了。   是的你没看错,我离开这个时代了。   那天在占卜屋拿到的占卜结果是一些歪歪曲曲的符号,我当时气愤,所以没有费心思去破译,后来朝利雨月醒了,他在养伤几天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就都陪着他。   聊着聊着,我找到的话题便都是关于我们这些天的经历了,自然也就提到了占卜屋和服装店,朝利雨月好奇,便让我拿出那个占卜结果来看看。毕竟是被我乱扔的东西,我翻了好久才好不容易找到揉成一团的纸,幸亏没破损。   朝利雨月看了好一会,越看着,他的面容越严肃,组后他问我:“洛蒂,你知道上面写的什么吗?”   我摇摇头,并不知道。   “上面写着:在11月份的某天,日/本并盛镇的神社旁边会有一个时空漏洞,只要穿过那个时空漏洞,你便能回家。”说完,他又问,“可以跟我说说是怎么一回事吗?”   听到这话,我眼睛都瞪大了。这才想起来那天在占卜屋,店长问我想要占卜些什么,我怀着半信半疑的心情,让她给我占卜如何实现我最大愿望的方法。然后,我并不属于这个时空的事情,朝利雨月并不知道。我还是很诚实地跟他说了,结果!他听完后说:“有一天我占卜到这个世界有两个穿越者,原来就是你啊!”   当时我整个人都不太好了,我从陈述的眼神转向幽怨的眼神看着朝利雨月:“我还知道第二个穿越者是谁呢!不过他应该不能用我这个方法回去,因为是灵魂穿越过来的。”   “这个我清楚,我的一位师兄可以做到施法让他回去。不过如果身体会被魂魄占有的话,至少能够说明这具身体本来就缺少魂魄,所以那个魂魄走了,估计就得举行葬礼了。”   “哇哦阴阳师好厉害。”   “还好吧,”朝利雨月脸上沾满了笑意,“阴阳师的起源还是在你们中/国呢,我所知道的最厉害的阴阳师也是在你们中/国,不过是在古代了。”   我的注意力便给吸引住了,说实话著名的阴阳师我最了解的应该是安倍晴明,虽然知道中/国也有阴阳师,不过我连他姓甚名谁 都不清楚,“那个人是谁?”   他便开始和我讲关于那位阴阳师的故事,叫做姬昌,最著名的书是《易经》。我捂脸,听过他写的书没听过他这个人。但是我从来不知道《易经》讲的是关于阴阳师的事情?!我本来以为这只是四书五经中的一本而已?“不对啊,《易经》不是周公写的吗?”   “实际上是姬昌哦。”(1)   我好像听到了玄幻故事一样,爸爸,这个世界真奇妙。   后来Giotto从工作中脱出身来跟我们一起吃晚饭,餐时便得到了这个消息。一开始他听到的时候还是非常震惊的,和我反应一毛一样,后来就温柔地看着我,没有在笑,“洛蒂,你想回去吗?”   看着他那个眼神,我咽了口口水。真的,我觉得无论是任何人,在离开家很久之后很难会想说不想回家什么的。但是Giotto这么看着我,我那个“想”字就怎么都说不出口了。最终我艰难地转过头,“你你你别这么看着我!”   最终他们的决议是带着我和学美一起去到日/本那边,送我们回去。这也就意味着,我和Giotto的相处时间,就剩下这短短的一个多月了。   我们准备了三天,便踏上了去往东方岛国的旅程。G留下处理他们的事情,然后朝利雨月和Giotto随我们一同过去。乘船要乘半个多月,先从直布罗陀海峡离开地中海要大西洋,然后跨过大西洋印度洋才能到达在太平洋西侧的小岛国。总之就是各种绕,这种时候就体现出了的有飞机的便利。   乘马车去港口的时候,学美看着我,“就你内晕车的习性,还敢坐船,有勇气。”   “Shut up bitch.”我很淡定地用非常洋气的脏话回学美。   “少放洋屁。”他朝我翻了个白眼。   “你懂什么,我这叫——完美,perfect。”说着我还学着金星姐姐做了一个手势。   之后我们两个就玩嗨了,完全不顾身旁还有两个不懂中文的歪果仁。我也没有注意到身旁Giotto的脸色其实是很黑的。   下了车之后还有好一会才开船,Giotto用去买些小食品上船休闲的借口把我拖走了,我懵里懵懂就被他带走了。来到一个人少的地方之后Giotto便停了下来,转过身看着我,没有笑,只是眼神很阴郁。我疑惑,“怎么了?”   他没说话,嘴巴动了两下,最终头垂到我的肩上,两只手扯着我的手。我当时整个人都呈现一个大写的懵逼状态了,顿时身体就高度警戒地僵硬起来,只听见他说,“洛蒂,我看着你和陈诗文讲话,我不高兴。”   “诶,为什么?”   “因为你和我说话的时候也没有笑得那么开心,而且你们说的话我都听不懂。” Giotto的语气闷闷的,好像一个在闹别扭的孩子,“虽然你很快就要走了,但是我还是想说,我真的真的好喜欢你啊,洛蒂。”   好吧,刚才的那都不算什么,现在这个才是真懵逼。我完全失去言语和思考的能力,就听着他这么说。他说他并不想告诉我,但是看到我和学美讲话他却总是很不开心,虽然看到我和朝利雨月讲话的时候也不是那么的开心。他还说,他是真的,很喜欢我。   “起来。”我说。他无动于衷,我重复了一遍,“起来,Giotto。”   他于是从我的肩上起来,我看着他,他也看着我,说实话这种身高差很让人难过……我突然就一抬手,拉着他的衣领,把他拉到我面前,我仰着头,如临大敌一般闭上眼睛,踮起脚,吻上他的唇。   请不要问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因为我自己也不知道!!!只是那一瞬间就有一个想法就这么倏然闪过,然后我很好的遵从了那个想法而已,结果,我就这么做了……卧槽……这可是我人生第一次主动亲一个男的,好吧被动也没有。   松开Giotto之后我已经不敢正视他的眼睛了,心里也是一阵咚咚咚咚,现在我的脸一定很红…… “我我我……啊快登船了我先回去了你也快点吧!!”说完我就立马转身离开,结果才刚迈开脚步,就被人拉回来了。   于是我就整个背都贴在了Giotto的前胸,他的双手环着我的腰,我身体瞬间就僵直起来,却无从挣扎,只得脸红着大叫,“你干什么啊!”   “洛蒂,我很高兴。”他这么说。   似乎那一瞬间,我也不那么紧张了,我轻轻弯起嘴角,手放在我腰上的那双手上面,“我也是。”   如果这一瞬间可以天长地久,多好。   =====<<<   这个世界上最了解我的人莫过于学美了:他居然准备了三国杀还有扑克牌!说实话能够备来一套扑克牌我倒还觉得没什么,毕竟也就这么多花色这么多数字,但是他!准备了一套!三国杀!虽然人物没有很全但是对应人物的招式都有概括,基本牌锦囊牌装备牌该有的都没少,我整个人就是一个大写的膜拜了。   “太帅了!学美你是怎么做到的!”   “之前学的时候顺便记住的。”他风轻云淡地回复我。   卧槽,至今玩三国杀都要靠牌上面的注释来理解那个牌有什么作用的我简直弱爆了。   朝利雨月随手拿起一张三国杀翻翻看看,“这就是你们那个时代的游戏?感觉好厉害啊!教我一下怎么玩?”   我深沉地看着他,问道:“那你会中文么?”上面的注释自然都是中文,而且都是简体字,我们这些人写字都自成风格,没有什么隶书楷书行书草书之类的字体,自然放在现在就算是中/国人都不一定看得懂。   闻言朝利雨月“呃”了一声,便不再说话。   “没关系,”我微笑,“我们可以来玩斗地主,够人。”   学美瞥了一眼,“四个人都能凑一桌麻将了。”   “可是我不会打麻将,而且你看,四个人刚好就有竞争,谁输谁下。”说完我就一副“哎哟我怎么这么机智的表情。”   于是在教完他们之后我们在船上的日子都是在打牌中度过了……有时候打厌了我们就去各做各的事情。   幸运的是前几天我晕车晕船的毛病一点都没犯,结果第五天我一不注意起床时喝了一杯牛奶……之后我就开始泛恶心了,Giotto带着我去甲板上吹风,他会牵着我的手,并且时不时问我风是不是很大,会不会冷。   即使我说不冷,他也会把他的外套脱下来披在我的身上。   十七天的船上时光就这么流逝过去,我们在十月三十一号那天来到了日/本。   (1)《易经》的作者有两种说法,在此取其中一种。? ☆、啦啦啦啦啦啦啦 ?  我们先去了京都,找到了朝利雨月的师兄,把学美先送回去了。毕竟灵魂究竟可以离开身体多久我们真的是不知道的,所以还是尽早回去的好。……不过万一学美回家之后发现自己的身体被火葬了怎么破?   嗯,不关我的事。   把学美送回去之后我们便启程去了并盛。这种时候汽车还没普及,刚刚开始明治维新的日/本自然也是鲜少能见到汽车的,我们坐着马车兜兜转转直到十月三十一号才来到并盛,没想到日/本这个小岛国路这么兜。   并盛这个小镇不怎么发达,我们到唯一的旅馆转了一圈之后又退了出来——环境太差!差评!于是我们便直接去到了神社,神社的住持很乐意就接受了我们的入住,给我们安置在了一个偏一点的小屋子里。   说起来这个神社也真的很小,只有一个住持和一个巫女。我们的房间也是经过我们一个下午的打扫才差不多可以住人的。   第二天起来之后朝利雨月已经不见了踪迹,我和Giotto在午饭之后和巫女幸子打了招呼之后便到四周去散步了。Giotto当初为了和朝利雨月正常交谈学了一些日语,我则是为了我亲爱的花泽香菜学了,所以我们在在这里的语言困难还不是特别大。于是我们就放宽了心随便走,反正Giotto不是路痴。   不得不说并盛这里的绿化做得很好,环山临水……好吧只有环山,早前听闻日/本山多坡陡,原来是真的,但是并盛算是在相对内陆的地方,还不算临海,不能看见海。   “洛蒂,你看那里有草丛哦。”我沿着Giotto指的地方望去,果然是一丛绿茵茵的低地,“也走了很久了,要不要去那里休息一下?”   “好啊。”   我们走过去,我直接就这么大字躺了下去,也不知道我何来的勇气在喜欢的人面前都这么放荡不羁。反倒是在我身后走过来的Giotto走进之后坐在我身边,摘起我身边的一片叶子,放到我眼睛上面。“三叶草?”   “是啊,这一片草丛中夹杂着许多三叶草呢。”   “在很多国家,长有四片小叶的三叶草代表着幸运。”我们不约而同地说着,相视而笑。   Giotto问我想不想摘到一片四叶草,我懒洋洋地翻了个身,让他自己找去吧。他果真在很认真地寻找,而我只是翻了回去,侧过身,眯着眼睛,看着那个认真低头寻找的金色身影,勾起唇角。   也不知不觉进入梦乡。   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枕在Giotto的大腿上,一抬眼睛就是Giotto的下巴,天空中已经开始有点泛红了,“现在几点了?”我条件反射地问,Giotto耸耸肩,表示他不知道。   “那你找到四叶草了嘛?”   闻言他瘪瘪嘴,“没有。”   “没事,”我安抚他,“反正一般人都找不到。天色也不早了,我们回去吧。”说着我站起身,看了一眼远处苍茫的一片树林,一愣,“Giotto,你……还记得回家的路嘛?”   “如果我还记得的话我早就丢下你跑回去了。”他非常无辜地看着我。   然后我直接就懵了,难道今晚我们要空地play?这么想着,“咕~”我的肚子就非常给力地开始叫唤。   妈蛋,剧情不应该是这么发展的啊!说好的言情呢?!   “噗,”Giotto失笑,我觉得我想钻到地底下去,“好了,开玩笑啦,我们回去吃饭吧。”   “魂淡你居然骗我!给我道歉!”   “好好好,亲爱的洛蒂小姐对不起,我错啦,我不应该欺瞒你。” Giotto说着,牵起我的手带我走向神社,而我却毫无察觉就这么被他牵着了。   这样无聊的小日子过了几天之后,街上来了一件大喜事,有一户人家的儿子将要在京都上任做大官,当天就要开始举家迁移过去享受。这对于偏远的小城镇来说自然是一件好事,家家户户都聚集到那家人门前去祝贺,他们也相应的给了一些礼物过去。   临行之前他们来到神社参拜,求得一路平安,也求儿子能够风风顺顺。Giotto去与他们搭话,我对这种场面向来没兴趣,便在一旁帮助幸子小姐帮忙打扫。过了一会便听到几个小姑娘站一旁唧唧喳喳,提到了那个外国男人真有钱,就这么买下了津田他们家的房子。   闻言我一顿,我觉得那个外国男人一定指的是这里唯一的Giotto。他买下了津田他们家的房子?我有点怀疑。过了一会Giotto就一脸明媚地过来告诉我他才花了一点钱就买下了要搬走的那户人家的房子,他们连家具都没要,全留下来了。   “你是很有钱所以可以随便花钱了吗?!”   “诶,他们要走了嘛,留着也是留着啊……而且我觉得这里挺好的嘛!说不定以后我就在这里常住了呢。”   “你的家族都不用管了是吧?”我反问。   他无言以对,半天才小心翼翼地回了一句,“我可以把家族核心转移到这里嘛……”   “算了,随你。”反正我也管不了你,反正我过不久就要回去了。“扫了一个下午地,好累,我去休息一会。”   一直看着洛蒂离开的转身离开的身影,Giotto心里非常不是滋味,这是他和洛蒂最后相处的地方,即使余生无法再和她在一起了,他能够在这里,能够常常想起她,那也觉得很开心了。   =====>>>   时间总是过得很快,十一月二十一日,下午两点钟,我刚刚帮着杏子小姐擦了鸟居正在休息途中,总是早出晚归的朝利雨月突然就跑了进来,“时空漏洞在十五分钟之后就要开启了!”   闻言我们马上就慌乱起来,又很快恢复平静。   我会到房间中把我的背包背出来,来到鸟居等着时空漏洞的出现。过了一会Giotto也来到了我身边,他牵起我的手,在手背上落下一个吻。起身后将我的手心翻过来,将什么东西放在我的手心。绿绿的,是一株有着四片叶子的车轴草。   “我在那天找到的。” Giotto朝我浅笑,语气认真:“抱歉那天骗了你两回。如果有下次,我再也不会骗你了。”   怎么还会有下次呢……我看着他,明明很悲伤眼泪却落不下来,我说,那我也送你一个东西吧。说着,我从书包夹层取出我的一本本子来,递给他,“在我走了之后再看哦,不要现在看!”   他点点头,接过。拿过的同时手一用力,我整个人便扑进他的怀里,“你有一个很不好的习惯,只要开始认真起来了,没有人提醒就不知道要吃饭,这对身体不好的。即使以后你改不掉这个习惯的话,你就找一个人陪在你身边,提醒你吧。”   “我不想找人……我会努力改掉的。”   “嗯,”他低头吻了吻我的额头,“这是对我来说最好的了。”   说话间,一阵风刮过,我脱离Giotto的怀抱,漂浮到空中,我看着自己和他越来越遥远,然后我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唉!手动了手动了!快去叫医生过来!家属!家属你别睡了!你女儿都醒了!”这是我恢复知觉之后听到的第一句话,来自一个陌生的女声。   我迷茫地睁开眼睛,强光忽然照进眼睛弄得我一阵眩晕。   好一会我才差不多适应这光线,我发现我在一个病房之中,手上挂着点滴。我爹坐在我旁边,我看着他,“现在哪年几月几号?”   然后我爹就抬手放在我的额头上,“睡傻了?还是掉坑了摔傻了?现在是星期天,你掉坑里了两天之后啊。”   才过了两天吗……我明明经历了从炎夏不如到初冬,却在我的时代里只度过了短短两天。我还在晃神,我爹的声音就传进了耳朵,“你少装了我知道你明天不想去学校但是医生说了你的一切指标都恢复正常,明天回学校是妥妥的了。”   “有你这么逼迫自己女儿学习的么,信不信我断你粮啊。”   “得了吧我还不能叫外卖么,肯爷爷吃腻了还能吃麦当当呢,实在不行必叔叔麻辣烫西餐厅中面馆或者黄焖鸡米饭我都能叫来外卖啊。”   我翻了个白眼表示懒得理这么没心没肺的爹了。   他也面无表情,就这么坐在旁边呆滞地看着一个地方没说话。   “袁薇有来么?”我问他,说句实话心底里我还是有点期待她能来的。   老爹表情顿了顿,“我没联系她。”   “哦,我知道了。”我抿抿唇,也没再表示什么,“去办出院吧。”   第二天我回到学校,刚到门口,弥弥一下就扑了过来。“嘤嘤嘤皇桑你好坏啊你怎么能和学美一样抛弃臣妾呢!”   闻言我揉揉她的脑袋,“学美怎么了?”   “唔,听说睡着睡着就不知原因地休克了,昨天早上才醒过来。”   “……”哇,比我还惨。   “你们在说什么?”一个男声出现在我们身后,我和弥弥皆转过头去看他,学美拎着两个个煎饼果子站在我们身后。   我和弥弥对视一眼,纷纷上前,“哇哦学美你果然是体贴的人知道我还没吃早餐。”“真是辛苦学美了,昨天才休克今天就能正常买早餐了。”   “你们两个放下我的早餐!喂!两个魂淡!不准使用暴力!”? ☆、粉红的扇子飞舞 ?  虽说日子有说有笑,但是没有人会忘了自己身处的年级,那最苦逼的高三。我们的楼层是最方便的一楼,复习资料堆得到处都是,课间有打闹的也有埋头苦读的,有些人已然放弃,有的人想放手一搏。   新年到了的时候我和老爹都没有回去老家,也没有预订什么豪华年夜饭,就和着几道精致的小菜,老爹的一壶白酒,我的一瓶果汁,伴着新年联欢晚会的节目就这么过去了。大年初三之后我们又要回到战场上去继续奋斗,即使没有留作业我们也不敢怎么放松的。   情人节的时候是星期五,那天我们跟炸开了一样,到处是告白的人,就连弥弥的前男友也抱着一盒子零食来找她复合。弥弥欣然接受了零食,却没有接受这个人,那直男癌很气愤,结果被突然出现的教导主任带走了。   “幸好我没有再次接受他。”嚼着美味棒,弥弥有些心有余悸,“嗯?皇桑你在看什么?”   我连忙把那四叶草夹回书里,“没、没什么。”   身为闺蜜的弥弥自然是不相信有什么,她凑过来先是把我书掀了,那片四叶草从书里掉到地上。弥弥捡起来,仔细端详,“四叶草耶!皇桑你有四叶草啊!”然后周围一片骚动,都要凑过来看我的四叶草。我夺过弥弥手中的四叶草塞回书里紧紧捂着趴在桌上佯装睡着,四周的人闹了一会也就散了。   这才从桌上爬起来的我狠狠瞪了一眼弥弥。学美也这才不紧不慢地转过头来,“他给你的?”   “嗯。”   “哇哦。”学美模糊不清地回了这句话便转过头去了。   弥弥很是好奇我们提到的人是谁,却无奈上课铃打响,走进教室的老师是向来不苟言笑的数学老师。   其实现在想起来有很多事情都记不清了,只是到了五月中旬的时候有一天我回到家,平时这种时候老爹已经睡了,今天他却依然坐在沙发上,茶几上放着几瓶酒。   “哇洛忠你又借酒消愁啊。”我一如既往地吐槽他。   对方看着我,没有一丝醉了的表情,好吧你不得不承认这个人的酒量很好。他冲我招招手,“囡囡啊,你过来。”   居然没有直呼我名字而是叫我的乳名?都几百年没叫过了突然又心血来潮?我怀疑他是喝醉了。不过我还是很乖就坐过去了,他身上全是酒味,我皱眉。对方完全不在乎,只是拉着我的手,“应考是不是很辛苦啊?”   “还好。”   “如果很辛苦的话,其实我们可以到国外的念大学的,我还是有这个能力供得起你的。”喂别无视我的话!   “真的还好。”我扯扯嘴角。   结果我还是被选择性忽视了,他继续假装没听到似的,“如果你同意的话呢,我们就去意/大/利读大学吧,其实一直瞒了你挺多事情,我的工作呢主要就是在意/大/利那边进行的……”   听到意/大/利三个字我脱口而出,“黑手党?”   这次我终于不被无视了,老爹听到我的话就是一愣,“你怎么知道?”   “……”我说我是蒙的你信么?   最终我的答复还是我想在国内上大学,但是毕业之后想去那里旅游。幸而老爹只是询问我的意见,没有强求我的意思。他答应了我暑假的时候亲自带我去那里游玩。我迟疑,“洛忠你是黑手党耶,过去不会被爆头吧?”   “爆你妹,他们还没这能耐。”他的语气里透着不少不屑。   怎么办第一次觉得我老爹好凶残。   高考前两天,老爹突然跟我说他要提前去意/大/利一趟,也已经帮我定好了机票,让我好好考试。我点点头,目送老爹提着行李走进电梯,消失在我的视线中。我没有怀疑什么,转身进家门继续复习。   一直到了高考的前一天,我回到家时,家里依旧是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父亲因为工作原因出国了,而母亲……我也不知道她在哪里。   幸而我没有被那些负面的情绪给影响,走出考场之后我自我感觉我考得意外的好,难得一次考试脑子里回荡的不再是歌词了。   “洛蒂!”   先闻其声,我马上就被拥抱了,是弥弥。   “要回班吗?”   “不用,老班说考完可以直接跟着父母回家。”弥弥喜滋滋地说,说着她还扯着我看向一出,“你看你看这是我爸和我妈!爸妈,这是我最好的朋友洛蒂!”弥弥的语气里尽是欣喜。我知道的,弥弥家在村子里,父母为了给她好一点的教育把她寄养在本地的亲戚家,同时为了供养这个家庭也都在努力的工作,鲜有时间陪她。   两个衣着朴素的叔叔阿姨向我点头,他们手里是一些慰问品,慰问女儿的同时也招呼我来一起吃。我笑笑,示意般吃了一小口便作罢。倒是弥弥毫不客气也毫无形象地大快朵颐起来,吃着吃着还在问我的家人呢。   并没有过多的解释,我只说他们都有事没来,弥弥也不再多追究。   与弥弥一家分开之后我背着书包走回自己家。   路上,我被一个女人拦住了,她一头凌乱的棕色卷发,化着淡淡的妆,即使打扮得花里胡哨却还遮不住岁月的痕迹,“那个,你是洛蒂吗?”   “是,”我说,“你是袁薇吧?”语气间,尽是疏离。毕竟许久没见了,我几乎认不出她,或许是因为她在装扮上也有了很多的差异。   袁薇估计是被我的冷淡给震住了,“是的,我听说你今天高考,就来看看你。”   “没什么好看的。”我说,“请你让一让,我要回家了。”说着,我准备继续往前走。   “呃!洛忠呢?”袁薇想尽量拦住我,和我多讲话,她找起了话题。   我开始有些不耐了,“他不在。你找他有什么事情么我可以转告,如果没什么事情的话请你让一让,不然我就叫保安了。”   她目光闪了一下,没再说话,垂着眸让开了。   我觉得我还是废话太多了,那么我们还是快进一下,来到意/大/利之后我跟着老爹在米兰、罗马和佛罗伦萨转了转之后老爹便带我来到了西西里岛。相比是曾经来过这里,我对这里也莫名其妙地熟悉。即使过了这么多年这里的景色、建筑都有很多变化,我却依旧有一种奇妙的熟悉感。   “怎么了,这副表情?”老爹隔着墨镜的眼睛打量着我。   “只是觉得这里空气很清新而已,还有你的装扮还真是够……正式的,和平时截然不同。”   “对工作场所的尊重。”   从他嘴里吐出这几个字,我觉得像是在说瞎话,“你只是在黑——”   我被突然捂住嘴,老爹的警惕我全映在眼里,“在这里少说废话,懂?”我连忙点点头,我便被放开了。妈呀,吓死宝宝了。   我们是在一个人很少的西餐厅用的午餐,人少到让我感觉像是被包了场。   “这里人真少,因为东西难吃吗?”我环顾四周,这里的环境还说不上是多差劲,说不定真的是因为东西难吃?   “难吃我还会带你来吃?”老爹反驳我,“这是我们家族专属的餐厅,能来这里的人都是我们家族的人,所以人不多而已。”   听到这话我有些讶异,“你带我来这种地方?!老爹你真大胆!”   他端起面前的咖啡,“反正你都知道我的职业了,带你来这里又有什么关系。”   这么说来的话,我还是有些八卦的,“诶,那你在你们家族里地位很高嘛?是不是左右手什么的?你们首领是不是超屌,超帅的那种霸气总裁型?”   “我只是一个门外顾问而已,我们首领,是挺帅的,至今单身,不过你就别想了我不会同意的。”老爹难得的有问必答,毕竟我以前问他关于他的职业他都避之不谈的。   “拜托,毕竟人家才十八岁,我觉得我对年轻一点的比较来电。”   在老爹的咖啡与桌面相碰发出清脆的声音时,另一个富有磁性的声音传入我的耳中,“难得你会带一位美丽的女士来这里呢,洛忠。”   那嗓音如若沐着春风,带着丝丝暖意。我抬眼望向他,顿时瞪大了眼睛,倒吸一口凉气。   沢田纲吉有些无辜,自己看起来很像奇怪的人嘛,竟会令初次见面的姑娘如此震惊,“你好,小姐?我是沢田纲吉,初次见面。”   “你好……我叫洛蒂。”我喃喃回道。   实在不是我太震惊,只是这位沢田先生太像了,简直是Giotto的翻版,逼真到我怀疑他是不是Giotto的曾孙什么的。   对方微微一笑,“真是动听的名字,沁人心脾呢。”   “Boss,请你不要当着我的面勾搭我的女儿可以吗?”这时候我没有很注意老爹的表情,不过我觉得他一定翻了个白眼。   “诶这是洛忠的女儿吗?真是令人沉醉的美丽!不过这么说来还真是挺像的呢,女儿看起来和父亲的气质倒是不太一样啊。”   我被夸的老脸一红,“嘿嘿,都还好吧。”   于是我就成功和老爹的首领沢田纲吉先生搭上了话。原来老爹的首领是日/本人,我还以为至少是本地人呢。   聊着我才知道原来他的祖先在很久很久之前是本地人,后来迁移去了日/本并盛。   “哦好神奇!说起来我还不知道你们家族叫什么呢?”会是什么高大上的名字呢,我脑子里冒出了各种电影中黑手党家族的名字,比如说柯里昂什么的,当然,也有彭格列,我的内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抱希望地期待的。   “我们是彭格列家族。”沢田纲吉的嘴角依旧是那抹浅浅的微笑。   即使有了一点思想准备,但是在听到那个名字时,我依旧整个人都晃神了,“……你说什么?”   ——「你有多久没吃蛤蜊了?我会做辣炒蛤蜊还有蛤蜊蒸蛋。」   ——「……我姓Vongola。」   ——「哦,你们一家人都很喜欢吃蛤蜊?」   ——「……」   ——「说起来最年长的蛤蜊有507岁了呢,你要是碰上了一定要好好待它,这可是你的亲族。」   ——「……洛蒂……你能不能不要闹了。」? ☆、想和你一起漫步 ?  14-   “洛蒂?”沢田纲吉见我情绪变得那么激动,有些震惊,老爹也在一旁关切地望着我,只是他一向不善言辞,所以没说什么话。   我抓起一旁的餐巾纸抹掉自己的眼泪,吸了吸鼻涕,挂上一个缓和的笑容,“只是稍微想起了一些往事,我没事,真的。”   显然老爹不相信我的说辞,“你跟我生活这么多年我都不知道你有这么多的往事可以哭出来,还和我的家族有关?”   “你家族名字特好听我突然想吃蛤蜊了行不行!”   “行吧,如果你因此哭出来的话给你吃点也不是不行,这家餐厅的蛤蜊还是做得不错的。”说着老爹拿起一旁的菜单开始翻找。   “那个,洛蒂啊,我有个问题想问你。”坐在一旁的沢田纲吉看着我,目光中是一些我所看不懂的东西。我点头,示意他问,“呃,我只是想问一下你有没有曾经认识过一个人叫作Giotto?”   听到那个名字我瞪大了眼睛,老爹的瞳孔也收缩了一下,视线从菜单中抬起来看着我,我有些哽咽,“GiottoVongola,你们的初代?”   沢田纲吉许是惊讶于我的坦诚,“是的。”   都这种时候了,如果我还说我不认识,那还真有些虚伪了,我对上沢田纲吉的眼睛,“是的,他是我喜欢的人。”他的瞳孔和Giotto的颜色不一样,但是那眼神,是极为相近的。   他们两个都被我惊讶地说不出话来。大概是因为我们两个隔了好几个世纪吧……只是过了一阵之后沢田纲吉站起来,“来吧洛蒂,我想我必须要带你去见一个人了。”   “Giotto?”除了他以外我不能想象到他会带我去见谁。   “不,他早在十九世纪就去世了。”   我点点头,我知道,没有一个人可能活那么多年,即使是彭祖的故事也只是个传说而已,根本不可能属实。   结果我就被带着去见一个从十九世纪活到现在的老头了,简直是unbelievable。   他有着一个奇奇怪怪的鸡冠头,握着一个奇奇怪怪的鸟头拐杖,身上被厚厚的黑布包裹着,裸/露出来的皮肤无不显示着他经历的岁月之久远。“十世,许久不见啊。”他的嗓音很沙哑。   “许久不见,塔尔波爷爷。”沢田纲吉表现出了无比的尊敬。   “你身旁的人……就是那位洛蒂小姐吧?”   我当时瞪大了眼睛,“您怎么知道我?!”   他笑了一下,“你进来的时候我就能感受到十世的指环剧烈的波动了,过了这么久还可以让一世的意识有这么剧烈地波动,想必就是洛蒂小姐了吧。”   这……什么鬼?   “来吧洛蒂小姐,虽然不能让你见到一世,但是这里有一些信,是他当时写给你的,看到那边架子上的一个盒子了吗,一世让我转交给你。”   顺着塔尔波爷爷所指的方向,我看到了一个铁的盒子,便去取了下来,有些沉甸甸的,我也还不禁有些疑惑,“他怎么知道您可以成功转交给我?”   他又笑了一下,“我当初也问了同样的问题。一世比我大一点,我认识一世并加入他的家族的时候,你已经离开了,那时候的一世兢兢业业,完全没有不努力的痕迹,后来我才听闻他是因为喜爱的人离开了,借着工作忘却她。二世联合一世的戴蒙来攻打的时候,一世为了和平放弃了,几乎所有人都嘲笑他软弱,他一句话都没有回应,只是找到我,将这个盒子交给我,让我转交给一个叫做洛蒂的女孩,不过可能要很久很久之后才能够见到她,我问如果要很久很久的话,他怎么确信我能够见到他呢,他只是笑,说我会见到的。果然,我就见到了,也真的是在很久很久之后。”   塔尔波爷爷的语速很慢,讲完一个故事的功夫都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我听着,却不由自主地眼泪落下来,我嘟嚷,“他怎么这么像个神棍啊!”   “一世他啊,拥有很强的超直感。”   “很多事情他也许从一开始就知道了结局会怎么样。”我哭哭咽咽,他从知道我从未来而来那天开始,或者很早很早之前,早到我刚刚来的那个炎夏他便知道了。   这些事情,我皆从信中得到了答案。   ……   致洛蒂:   晚上好!   之前从中/国购来的槐树开花了,长出了许多皱缩而卷曲的花朵,一串串洁白的花缀满树枝,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素雅的清香,似乎阿诺德和柯扎特都非常喜欢这种花。但是很快它们就都落了下来,就好像地面上铺满了白色的地毯一般。可是这地毯没有人舍得踩。   我一直在想如果你还在这里,并且看到这些的话会怎么样呢?   还记得又那一次我将薰衣草移植进了花园里,你明明对此很生气,却还是会好好地照顾薰衣草,也会摘一些花下来,有些塞在枕头里,有些则用来泡茶。你摘的都很少,每每摘一些你都要好好地给它们道歉。   所以你一定很喜欢花吧?这点倒是和很多女孩子都很像呢。   现在距离你离开也过了很久了,你在做什么呢?你说过你和陈诗文要考一个很重要的考试,你的背包里的那些东西就是为了那场考试而准备的。我不清楚那场考试是什么,但是对你一定很关键。但是我相信你,相信你可以取得很好的成绩。   因为你是那个最厉害的洛蒂嘛!   我还是会很担心你的,比如说你到底有没有真的做到约好的,改掉工作时没有人提醒就不知道要吃饭的习惯,如果没有的话,那么就去找陈诗文吧。从刚见他开始我就知道他对你很是关心,所以他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   你住在沿海地区,那里总是会下雨,所以一定要记得带伞。不过我更相信你带出来用了一次就会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你实在是太冒失了。   即使我很不愿意,但是还是请你拜托陈诗文,去好好照顾你吧。   17日 4月 18XX年 Giotto   ……   致洛蒂:   晚上好。   这大概是我能够写给你的最后一封信了,就在今天下午戴蒙和Sivnora带着他们的属下来找到我,要求与我一战。我没有答应,但是妥协他们将首领的位置让给他们。   我对首领这个位置一点都不留恋,只是我从不觉得Sivnora或者戴蒙他们会给西西里的百姓们带来怎样的庇佑。不知道从什么开始,彭格列走向了与我们最初的目的截然不同的道路,我却已经不知道如何更改,或者说无力更改。   果然,我还是太弱了。我却开始向这份弱小妥协。   如果你现在在我身边的话一定要揍我了吧,抱歉哦,辜负了你的希望。   本来是很想去中/国居住一段时间的,但是现在的情势到底还是不适合去那里久留,所以我们还是定了去日/本的船票。我想要去那里,想要离你更近一点,更近一点。我依旧记得,在并盛神社的那半个月,那必定会是我这一生最幸福的时光了。   我曾在一个夜晚向你起誓,我将不会忘却我们在那里的点点滴滴,并且非你不娶。我也在你离开的时候答应过你不会再撒谎了。我会一直一直,信守它的。   23日 9月 18XX年 Giotto   根据沢田纲吉所说,在并盛山的一片草丛上,沢田家康,也就是Giotto邂逅了他的妻子,他们在相恋不久后便成了婚,那位妻子在一年后诞下一个男孩,一家人十分幸福地生活在并盛这个小镇里。一直到今天,而沢田纲吉便是他的直系孙子。   这些纸经历了岁月的侵蚀已经泛黄,可以感觉得到有一些泛潮。我下楼去买了干燥剂放进盒子里,然后盖上盖子,将盒子放在书柜里面便不再动它。   回国后的第二天便是回学校参加毕业典礼、领成绩以及毕业证书的那天,我没有事先查成绩,只是从之前的联系中得知了弥弥和学美他们都考得不错。拿到成绩的时候我自己都惊讶不已——我从不知道我可以考得这么好。甚至被学校拉去拍照,给他们拿去宣传学校。   放学的时候大家都没有直接走,都坐在教室里,有人狂哭,也有人在到处拉人拍照,有人站在窗前看着窗外的后山,管电脑的那个女生放了一首《那些年》,渐渐地我们都开始合唱,这一唱把那些原本没有哭的人都弄哭了。   一直到了很晚才有人陆陆续续地走,弥弥、学美和我一起走出去,我们都默不作声,平时很多话,这种时候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走到了校门口,学美突然前跨一步拦住我,他问我:“洛蒂,你还想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   “什么?”我被他这一举措吓了一跳,却也不知道他想干嘛。   “我不知道你清不清楚,但是弥弥是一清二楚的,就连他都知道我喜欢你两年了,那么你呢?”   霎时我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原本还在组织着语言想说点什么的现在却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旋即脑子里又想起了那天看到的信。「从刚见他开始我就知道他对你很是关心,所以他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即使我很不愿意,但是还是请你拜托陈诗文,去好好照顾你吧。」   所以从一开始他就知道学美喜欢我了是吗?所以到了后来他才会娶妻生子的是吗?   “洛蒂你怎么哭了?”弥弥的声音从耳边传来,“死学美你喜欢洛蒂就喜欢嘛干嘛还弄哭他!”   学美在一旁想反驳,刚开口却又无从下口。   “不是学美,”我随手用怀里的外套抹掉眼泪,因为哭了的缘故,我的声音带着些鼻音,“不管学美的事,是我自己的错。”   “洛蒂啊,你到底怎么了嘛,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也不肯不说一句,我……”   “你还是别说话吧。”学美叹了口气,“有些事情你不知道也没什么,你也不该知道。”   弥弥看了眼学美,乖乖地闭上了嘴。我垂着眸,没再说一句话,继续往前走。   我报考的所有的大学科系都是化学系,也成功被一个高校给录取。   七年之后我硕士毕业,很少化工类工作会招收女人,我也没有选择去工作,而是留在学校里继续做研究学习。   有一天在做与某有毒气体有关的实验的时候,不知是什么原因,那气体忽然弥散开来。大概整个实验室的人都死了,或许会有一两个人幸存也不奇怪,只是我可能没有那个幸存的可能了。   但不知道为什么,即使这样我却依旧是有意识,只是很迷离,隐隐约约的,我听到了些什么东西,但是十分模糊不清。   待到再次睁开眼睛时,我发现我并不是在医院或者自己家里或者实验室里,但是看到周围一片葱绿的景色,我惊呆了。   与此同时身后传来一个惊讶的声音:“洛蒂?” 作者有话要说: 我担心你们看不懂最后的结局,就是洛蒂在被毒死之后回到了十九世纪的并盛并且在那里再遇Giotto。这也据验证了前文“在并盛山的一片草丛上,Giotto邂逅了他的妻子”这句话。至于洛蒂为什么能够回去,晚上有个番外你们可以看看~ 写到这里就算是正文完结了,我总是怀疑自己比如说这个看起来会不会有点仓促什么的,但是我也不管了。 这篇文本来只是我的一个突发奇想的脑洞,虽然这种脑洞不在少数,这次我却成功写了下来,还完结了,虽然中间穿行着各种BUG,在此先对给我鼓励天天催我更文的我的闺蜜说一声谢谢。 我不否认我自己文力不足,也头脑简单,我更明白年龄小不是这个的借口。我本身语文成绩不好,也不怎么爱看书,但是我却很喜欢写同人,从一开始到现在已经进步很多了!原创无论如何也憋不出来但是同人却可以凭着对角色的爱坚持下去。后面也许我会渐渐地挑战这些吧,但是我绝对不会放弃写同人的。 最后,我爱你们,能够从头看到尾的宝贝们,你们是我的支柱。 最后的最后,1229生日快乐,这个还有着许多不足,有待改进的我。 ☆、番外小故事。 ?  1-洛蒂   “洛蒂?”Giotto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的声音都开始有些颤抖了,可无论如何他都不会认错的,眼前的人是洛蒂。   那穿着白大褂的女人闻言转过头,Giotto才发现她的五官变得更加立体了,更加有风韵了,此时的她应当有二十余岁了。她的表情也很讶异,“G…Giotto?”说着,她眼睛开始沾有水汽,随即眼泪也就落了下来。   Giotto上前抹掉她的眼泪,“你回来了。”   洛蒂兴奋地抱住眼前的人,眼泪也止不住地落下来,“我回来了我回来了我回来了!”   天快要黑的时候Giotto牵着洛蒂回到了镇上,他一路上絮絮叨叨地说着镇子里的事情,比如他的邻居是住着一个幸福的一家四口,朝利雨月在这里开了一个寿司店,镇上卖菜的石田女士唱得歌很好听,或者原本在神社里当巫女的幸子因为喜欢上了一个人所以辞去了巫女的工作并在去年诞下一个男婴而现在的巫女则是一个叫做纪子的女孩,长得很漂亮。   “你不会是看上人家纪子了吧?”   “嗯……”Giotto把两人紧扣着的手抬起来,“你觉得呢?”   镇上的人看到一个陌生的人的到来,都把目光聚集到洛蒂的身上,这搞得洛蒂有些不好意思了,她躲在Giotto的身后胆怯地看着那些人。   “大家,我跟你们介绍一下。”说着,Giotto拉着洛蒂的手把她拉到自己的身侧,对上那姑娘的眼睛手也揽上对方的肩膀,“这是我的妻子,叫做沢田蒂。”   “蒂?这名字好奇怪哦。”“她穿得也很奇怪啊。”众人窃窃私语。   被评头论足的洛蒂更加不好意思了,她紧紧握着Giotto 的手臂,“或者你们可以叫我香菜……我是嗯……Giotto的妻子。”   “哈哈看起来是个很容易害羞的人呢。”“其实长得很好看啊!”大家的话又毫无遗漏地传进了洛蒂的耳朵,最后,凝结成了一句话——   “总之,欢迎沢田先生的妻子来到并盛!~”   2-妈妈   袁薇承认,自己不是一个好母亲。她在孩子十岁那年选择了和洛忠离婚并在那时开始离开那座城市到北方去生活。她却固执地认为,这一切都是洛忠的错误,如果洛忠不是黑道的人的话,也许一切都不会这样的。   “抱歉,薇,我本来不想让你知道这些事情的……”那天,洛忠站在自己身旁,语气中满是无奈。如果他将口风守得更严密一点的话,也许就不会这样了。   袁薇坐在一旁,她没有回应,眼里尽是眼泪,半晌之后她才道,“离婚吧,我不要一个混黑的老公。”   多年的感情在这一句话中彻底破裂。那之后她到了东北去,在一家钢铁工厂当监管,日子说不上愉快也说不上低沉。厂里一直有人追她,她无一不拒绝。   一直到洛蒂高考的前阵,她才恍然,匆匆请假回到了那座城市,想看看自己的孩子。事实上袁薇并不知道洛蒂在哪所高中,也联系不上洛忠,她只得抱着一点希望到原来小区的门口去等着。   果然就等到了,一个很像洛蒂的小姑娘。   “那个,你是洛蒂吗?”   “是,你是袁薇吧。”那孩子眼里没有笑意,仿佛自己是陌生人一般,却道出了她的名字。这让袁薇心里绽开一阵凉意。   本想多和孩子多说几句,却被她的冷漠慑住,袁薇讪讪地,让她回家了。   在那之后,袁薇便再也联系不上洛忠父女了,洛忠似乎是換了号码,而洛蒂,上了大学之后到了别的城市,从此便失去了联系。   一日,钢铁厂发生大爆炸,那天去检查的袁薇遇难。袁薇很惊奇,原来死后真的能够有意识,而且真的有地府这种东西。她随着那些死者走向孟婆桥,大家毫无意识,只是默默的走,袁薇同时也听到了两个小鬼在聊八卦。   “喂你听说了吗,那韩擒虎因为世间不认可他作为阎罗的存在,一暴怒把一个现世的小姑娘卷到了咸丰十年洋鬼子的地方去了!前不久才借着东瀛阴阳师的力量送回去呢。”   “早就听说了!我还知道啊,那姑娘在洋鬼子那里喜欢上了一个洋人,现在回去之后还天天哭泣呢!”   “哦哟,那个韩擒虎真是造大孽咯。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哟。那个小姑娘我之前看还听漂亮的啊,叫什么名字来着……洛、洛……洛什么?”   “洛蒂嘛!这个名字有那么难记嘛?他老爹之前背后中了洋枪,来咱这走了一遭又被救回去了嘛。”听到这里,袁薇瞪大了眼睛。   到了孟婆桥的时候,原本放下执念准备和孟婆汤的袁薇改了主意,她走向孟婆桥旁负责处理那些拥有很深执念的人的地方,她说:“我要找韩擒虎,给我女儿一个公道。”   这个事情闹得很大,原本韩擒虎为了隐瞒自己的失职把这个事情压下去了,现在被挑起来,还被其余三个阎王知道了,他们商量了一下,决定免去韩擒虎的职位,贬为小鬼,而那可怜的洛蒂,三位阎王答应袁薇,在她死后,他们会将洛蒂送到那个人的身边去。   袁薇这才乐意,慢慢走向孟婆桥。洛蒂,这是妈妈为你做得最后一件事情了,希望你能够因此开心。   3-爸爸   洛蒂在实验中去世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洛忠的耳朵里,彭格列的很多人也都知道了这个事情,大家都来叫洛忠节哀。沢田纲吉甚至还问需不需要假期给他调整。   “调什么整啊,”洛忠略带落寞地笑笑,“只是再也见不到她了而已,又不代表她已经死了。”   “什么?”沢田纲吉听得一脸莫名其妙。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洛忠狡猾地一笑,“Boss,我觉得你现在要叫我外祖父了。”   沢田纲吉:“哈?!” ☆﹀╮========================================================= ╲╱= 小说TXT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书本网】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版权归原文作者! =============================================================═ ☆〆